禹哥敢這高調,那車技真不是吹牛,很快就拉開榮赫一大截。榮赫又怎會示弱,油門轟得隆隆響,車速是上去了,可也招來了大麻煩。街邊的交通巡邏車拉響警笛,窮追不舍。
在公共道路飆車可是明令禁止的行為。
三車你追我趕,在工業區寬敞的道路上疾馳而過,帶起塵土飛揚。大卡車成了他們的木樁子,任由摩托車穿來穿去,繞得後方交通巡邏眼花繚亂。
榮赫緊盯著對手,生怕一眨眼就跟丟了,他心無旁騖,專心致誌賽車,儼然是賽道上的職業選手。然而,這畢竟不是職業賽道。
前方十字路口,一輛麵包車右轉殺出來,彎轉得有些大,正巧擋住了禹哥的去路。禹哥車速極快,眼看就要撞上,他猛地踩下車並往左一偏,避開了那輛麵包車,自己卻因為失衡而翻車,人在逆向車道上連接翻滾。
後麵的榮赫目睹這驚魂一幕,嚇得慌忙減速。
更驚魂的還在後麵。對方車道上,一輛飛馳的大掛車發出刺耳車聲,無奈車重慣性大,幾十噸重的龐然大物直直向禹哥衝去,如果碾過去,妥妥的人肉醬。
榮赫不帶多想,鬆開車加大油門,身子往左探出,摩托車往右傾斜以平衡重心。“吧嗒”,他的左手拽住了禹哥的衣領,借助摩托車的速度,將禹哥帶離了地獄之門。
騎著重型摩托車,單手握把,另一隻手拖住一個一百多斤重的大活人,既要保持車輛平衡,又要避免活人被卷入車輪底下,這簡直是耍雜技。榮赫不會雜技,風騎士自然便失了衡,“”一聲,倒在路邊。兩個人直挺挺躺在地上,嚇壞了後方追來的交通巡邏人員。他衝著對講機高呼:“西城鐵鏽港北三路五段發生交通事故,有人員受傷,速來支援!”
待他下車朝那邊走去,卻驚訝發現,兩個騎手都生龍活虎地坐在街邊上,其中一個拿下了頭盔,臉上甚至看不到一絲血跡。
“哥們兒,沒想到你也是個獵手。”榮赫望著禹哥的血條,笑了,“早知這樣,我才懶得救你。”
“獵手被那大家夥碾過去,也得死!”禹哥指著那輛大掛車,心有餘悸。
“你這血量,死不了。”
“不管怎,我欠你一條命。”禹哥伸出右手,“我叫韓禹,在瓦羅森集團工作。”
“原來你是韓少,怪我眼拙,沒認出來。”榮赫同他握手。
“你絕不會是那小子的跟班。”韓禹盯著榮赫,雖說隔了頭盔,後者也能感受到對方銳利的目光。
韓禹口中的“那小子”,當然指的是肖裕。
“喂,你倆真沒事兒?”交通巡邏員走了過來。
“沒事兒。”韓禹擺擺手,“對不住了,讓你一路追這遠。”
“你倆老老實實呆著,別想溜。待會兒咱先去醫院檢查,再說非法賽車的事兒!”
不等救護車趕來,榮赫便在人們眼皮子底下蒸發掉了。超能力【隱身】乃神技也。他可不想再次落入虎口。
他往回走,路過交通巡邏車,發現車門大開,鑰匙還插在上麵,想必那巡邏員急著處理事故,忘了拔掉。
“嗡嗡”,巡邏員聽聞熟悉的發動機轟鳴聲,猛一回頭,看見自己的座駕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站住!”他慌忙追上去,可哪追得上。
在他身後,韓禹悄然起身,扶起倒在路邊的風騎士,電閃雷鳴間,1600CC的重型機車已奔出去數百米遠。
“媽的!”巡邏員氣得直跳腳,將帽子狠狠摔在地上。
榮赫在中途棄車,扔掉頭盔,換上口罩滑雪帽,打的回到機車俱樂部。韓禹早已候在那兒,銀灰色風騎士就停在他身旁。肖裕、南千蝶急得不行,尤其看他騎著榮赫的車回來,卻不見榮赫的人,心頭那個火大,恨不得揭開他的腦瓜子看個究竟。
“瞧,我沒騙你們吧,冠軍回來了。”韓禹指著剛下車的榮赫,衝南千蝶、肖裕眨了眨眼。
一場未完的比賽,卻決出了冠軍。
所謂不打不相識,榮赫跟韓禹較量一番,敵意化作情誼,融在了酒杯麵。“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今天算見識到了。”榮赫願賭服輸,“論車技,韓少在我之上。”
“今兒不算,咱改天再賽一場。”韓禹舉起杯子,“對了,兄弟還沒告訴我,該怎稱呼。”
“孫塑。”失蹤發小的名字從榮赫嘴脫口而出。
“孫哥深藏不露啊。”韓禹笑道,笑容有些別扭,可見他平日不善微笑。
“哦?”
“風騎士的主人,絕不是等閑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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