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歌醒來的時候,是隔早晨。
簡毅一晚上都陪著他,就算蘇淺確定肖歌已經沒事了,他還是不放心的整晚看著她。
還好簡毅被囚禁的那段時間,除了拒食之外,覺還是睡得足足的,所以在填飽了肚子以後,守著睡熟的肖歌還是沒有任何負擔的。千燁在勸了兩句被他無聲拒絕後,也就任他而去了。
所以簡毅可以是看著肖歌醒來的。
“你醒了,怎樣?有沒有事啊……”
簡毅一見肖歌睜開眼睛,就開始在她耳邊咋呼咋呼的問著。
肖歌好脾氣的搖頭:“沒事,沒事了?”
著往窗外瞅了一眼,看來她睡一晚,這都亮了。
簡毅也確定她沒什事,不過臉色卻很不好看:“你看看你,這幾都是怎過的,誰許你不好好吃飯,不好好休息的!你是不是該給我個交代?”
昨晚他聽巫冥一講肖歌這幾的總總,他的心情一直低沉著。他被那該死的千三郎囚禁在密室的時候,就在想,肖歌發現他不見了以後,怎辦。
雖然能料到肖歌會擔心他,卻沒想到最後肖歌能走到這種地步。
他一直以為,隻有他能為肖歌做到巫冥一所描述的那種地步,從沒想過肖歌有一,能為他怎樣。
驚訝之餘,沒有喜悅。
他應該喜悅的,因為肖歌也愛他,但他心底卻隱隱升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憤怒。
是的,別看此刻對著肖歌,隻是臉色不太好看,但心底很早騰升起的憤怒,卻一直沒有消減過。
麵對他的質疑,肖歌卻顯得鎮定很多,鎮定至於,看向他的眼神也很溫柔。
簡毅一直知道肖歌是個溫柔的女子,隻是全部被隱藏起來了,貌似除了他,沒有人發現過。
隻是她的文容,卻很少對他展現,偶爾也隻能用捕捉的形勢去發現,從來沒向此刻這般看著他過,好像心底的那股憤怒被她的溫柔的眼神驅散了一般。
簡毅原本義正言辭的態度突然轉了個大彎,接下來所的話,竟然有些結巴:“你……你別以為……你這看我,就可以抵消這些……”
話還沒完,就被肖歌抱住了腰,要的話,這也接不下去!
他也變得手足無措起來,在心底想著,他是不是做錯了什,或者他講了什不該講的話,或者、或者、或者……
他腦子很亂,甚至有那一刻一片空白,而後又恢複了之前的雜亂無章的狀態。他不知道怎處理他此刻的狀態,也不知道肖歌在想什。
但意識到肖歌抱著他掉眼淚的時候,他慌了:“肖歌,別哭,別哭啊,我錯了,我不該亂講話,我不該對你發火,我……”
他隻是覺得對不起她,他隻是覺得他不值得肖歌這對他。
“肖歌,我錯了……我不該讓你擔心。”
肖歌從他懷抬起頭,抹幹了眼淚:“不,不是你的錯,千三郎才是罪魁禍首——看我不整死他!”
簡毅愕然。
肖歌把矛頭對準千三郎,而不是他,他的確感到慶幸,不過……同時也感覺毛骨悚然!
他為什這呢。
自然是因為有很大的原因支持他毛骨悚然的感覺的。
原因一:孤州頃城最難纏最古怪最搗蛋的人一開始並不是他,而是肖歌。
肖歌每次闖禍完後,都是他來背黑鍋的,至於他現在的名聲,一大半其實是依賴肖歌的,用名師出高徒這句話解釋最恰當不過了。
不過這些年,肖歌不知道是什原因就金盆洗手了,反倒是他的名聲越壯越大。
他一直都知道,肖歌金盆洗手之前,都是打鬧。
這下,因為千三郎囚禁他,準備重出江湖——他是該高興呢還是該高興?
肖歌時候闖禍就從來都是三分鍾熱度,不知是分寸把握得好,還是真怕他回府之後被老頭子打屁*股,總之她沒以他的名義闖過什大禍,至於不掛在他名頭上的禍事大的程度,他就不得而知了。
總之,肖歌一定不像她表麵看上去那安靜。
總之,千三郎倒黴了。
肖歌出馬整治千三郎,他自然沒有什意見;他也不敢有什意見,這時候他要有意見的話,真是腦袋瓜子進水了,因為肖歌會不遺餘地的把整治千三郎的法子全部施加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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