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襄穿過八卦陣法,去了臨院,後就是十城之期,大後就是清兒大喜的日子!
她兩生兩世沒有得到過這樣的幸福,清兒的喜事,她必定要好好的操辦一場。
也許,清兒的婚禮,是她離感受幸福最近的時刻了。
艾襄想著想著,不禁有些輕蹙。
饒是她看起來冰冷無情,心底最深處,從沒有探尋過的角落還是有那樣一份不明顯的渴望。
清兒和李嬤嬤這兩忙的焦頭爛額,艾襄沒有讓不言、不惑將檀香園發生的事情告訴二人。
就是告訴了她們,她們也是無能為力,徒增煩惱。
這樣的兩個普通的人,艾襄卻是發了瘋一般的,想要維護她們,讓她們不用擔心風雨。
也許,她心底藏著的,也有對平凡人生活的渴望。
這樣安穩的日子,她前世沒有得到過。
在朝雖不是打打殺殺,卻也是經常繃緊了神經,以至於她放鬆的時候,顯得極度貪婪,貪婪到不想用腦子去想周圍的一切是否安全,才讓那個混蛋有了可乘之機。
這個身體的主人艾襄,從記事起,就沒有過過一大姐的日子,從來都是被人暗地傷的體無完膚。
不管是哪個靈魂,都像是在遭受煉獄,直到她的靈魂,來到了她的身體。
“姐!”
艾襄腳步很輕,李嬤嬤和清兒在扯布,收拾行囊,做鳳冠霞帔。
似乎有感應一般,清兒一抬頭,就看到站在她們院子的艾襄,當即站起身子往麵迎艾襄。
“做的怎樣了?”艾襄被清兒安置在一個椅子上,清兒忙著給艾襄倒茶,臉色紅撲撲的。
“姐,你又取笑清兒。”
“我哪有取笑你,分明是你自己樂的開了花。”艾襄好笑的看著清兒紅彤彤的臉龐,清麗的聲音道。
“姐,老奴這都準備的差不多了。”李嬤嬤也笑的眼睛都眯著。
艾襄看到她們開心,心也很高興,感覺,就像是找到歸屬一般。
“那就好。”艾襄輕笑道:“缺什,隻管去支銀子,我要清兒風風光光的出嫁。”
“姐,你對清兒太好了……清兒好舍不得你。”清兒忽然抱著艾襄的胳膊,安穩的將自己的腦袋枕在艾襄身上。
她從和艾襄相依為命,早已改不了相濡以沫。
每每看到清兒這番模樣,艾襄的心就有點不自在。
她不是艾襄啊清兒。
可是又不能告訴清兒她的真實身份。
這個身體的主人,擁有清兒這好的姐妹,她自己也有黑豹那好的哥哥,兩個人經曆如此相似,卻明明是那遙遠的兩個人。
“我也舍不得你啊,不過,你總要嫁人的不是嗎?”艾襄淡淡笑道。
清兒是真的很舍不得,隻是這一句話,眼淚就又開始打轉,骨碌碌直往下流。
李嬤嬤連忙幫她把眼淚擦了,輕聲嗔道:“都快當新娘子的人了,可別哭。”
“清兒,你陪了我這長時間,我隻有最後一個要求。”艾襄正色道。
清兒擦幹洶湧的淚,瞪大水靈靈的眼睛看著艾襄,定定的點頭:“姐,你吧,我聽著!”
“你的眼淚已經流的夠多的了,以後若是在夫家受了委屈,我就是你的娘家人,不要害怕,大的事情,我給你撐著。”
清兒怔愣的聽完,淚珠子串成了線,哭的越發厲害了。
“看,又不聽我的話了。”艾襄好笑的嗔了她一眼。
清兒哭笑不得地看著艾襄,這多年,她從來都是以姐為先,這隻是盡了一個下人的本分,後來轉變成了這深的姊妹情誼,她也沒有想到。
更沒有想到姐會大逆轉,將所有的人都驚呆了。
連帶著她的未來也變得美好起來。
這真的是蒼有眼。
艾襄抖抖袖子,看了眼滿屋子置辦的東西,對李嬤嬤道:“不管男方給的聘禮是什,都給清兒一箱金子做嫁妝。”
李嬤嬤張大嘴巴,姐自從莊子醒悟以後,行事就是這樣。
可是給清兒一箱金子做嫁妝……這簡直是駭人聽聞,驚嫁妝啊!
“萬萬不可!”
李嬤嬤還沒有話,清兒立刻跪地不起。
“你不願意?”清兒知道艾襄不喜她跪地,還是硬著頭皮跪下來,眉梢微揚。
“姐待清兒恩重如山,清兒心都記著,姐已經給了清兒許多嫁妝,不可以再破費!求姐收回成命!”清兒重重地磕了個頭。
艾襄扶額歎氣道:“好了好了,趕緊起來。又不是多少錢。”
清兒聽了,立即起身,卻是傻乎乎地看著艾襄笑道:“姐以後就是蓮火國最富有的百姓了!”
這話的倒是真的。
除非皇族,否則就是艾襄她爹,位極人臣,連半城都沒有。
若是讓下人知道她艾襄手有沈家龐大的家業,有無憂閣,就知道,她手掌握的,絕非是一般的家財田產。
富可敵國也不在話下。
何況,艾襄也已經想好了法子,坐吃山空立地吃陷可不是她的性格。
“姐!”不言朝著屋子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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