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穗,你辜負了我的苦心啊。”
沉木的聲音就像是咒語一般,縈繞在禾穗的耳畔,她已經連哭泣和哀求都忘了,求生欲讓她不顧一切地推開了沉木,驅使著她往前奔跑。
但
又能逃到哪去呢
“噗通”。
她的心髒在劇烈地跳動著,靈魂的能量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流逝著。
“噗通”。
“咳咳咳不要,不要,不要啊”不能死,不能死在這,不能
“噗通”。
“啪”。
沉木動了動手指,捏碎了那顆弱小的心髒。
不遠處那個渾身是血的身影,顫了顫,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遊戲結束了,叛逆者,都該被執以誅滅。”
無數穿著白色製服的麵具人,已然聚集在了聖都外圍,在這短短的半個時辰內,聖都的靈魂能量達到了它創立以來的最高值。
創造聖都的並不是沉木,而是那位授予了沉木神職的上古神,一位真正賢明而且偉大的神,在很多年前,這兒,還不叫聖都,玄海也有一個更為拗口的名字,至於神棲木神棲木還未落入海水之中。
一切的一切都已經成為過去式了。
“大人,我們已經清剿了外圍的叛逃者,名單內隻剩三個罪犯在逃。”
“祁木已經離開聖都。荷海的神明已經在路上了,他們讓我們替為轉達,表示會全力協助您。”
沉木坐在監獄冰冷的地磚上,閉上眼,便見到了監獄外圍的情形。
在收拾了禾穗的靈魂之後,千寒主動表示,要將這條性命交還給創造他的人。沉木隻是點了點頭,並未多加猶豫,便將漆黑的羽翼刺進了他的心髒。
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沉木告訴自己,正因為理所當然,所以也不需要有什異樣的情緒。
就像千寒失去意識之前說的最後一句話那樣,“規則的存在便是合理,規則是撐起整個世界的框架,如果人人都在踐踏規則,那,世界的崩塌隻是早晚的事情”。
沉木不願意提及的規則,到了不得不提起的時候了。
哪怕是要付出極大的代價。
“沉木大人,厭海的神明已經到了聖都外圍,希望與您見一麵。”
“好。”
聽著麵具人的匯報,沉木略微動了動神思,將自己的身形移換到了監獄外圍。
“雖有幾個小海域的家夥造反,但始終不成氣候。”為首的麵具人道,“他們甚至無法突破聖都外圍的禁製。”
“說起來,荷海的那位,是叫道和神吧”沉木眯了眯眼睛,似乎想起了那位神明的模樣,“這倒是不像道和神的作風,以我對他的了解,在這種時候,他會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掩嘴嘲笑罷了。”
“還有一件事需要像您稟報。”另一個麵具人道,“新的神明已經誕生,很快就會蘇醒了。”
“偏偏在這個時候。”沉木搖了搖頭,歎道,“看來是我的劫數啊。”
“沉木,我們很久不見了,你不至於一直無視我吧”有一個穿著明顯與周圍人不同的女人,開口打斷了沉木與手下的談話。
沉木也不看她,隻道“厭海的無芽神,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在兩百年前我們才剛剛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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