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良羽重重地一拜,懇求著。
“我知曉這件事是我等不對,可再怎樣也不能牽連整個清緣城,希望宗主您能出手相助我等。”
他說的大義凜然,當然,其內心也沒有多少的私心。
畢竟,如今清緣城他為城主,這既是權利,卻也是責任。
這既是為了城好,也是為了他自己好。
“這件事且讓我斟酌一二。”
秦境沒有直接答應。
公良羽又是想要跪,不過秦境卻已消失在了宗門前。
“明日這個時候,我會給你答複。”
公良羽聞言,微微一喜:“我們會等到明日的,秦宗主。”
就在這時候,有快馬加鞭來到這的城中人。
那人在公良羽耳邊低語幾句,瞬間,公良羽頹然地坐倒在地上。
“怎會,怎會...”
...
那翡翠手與眼睛,兩者的戰力相差仿佛。
不知戰了多久,兩者雙雙力盡,又同時退了回來。
眼睛明晃晃地仿佛露出了一絲笑意:“翡翠啊翡翠,這一戰雖然旗鼓相當,但是看來是本座贏了呢。”
哢擦,哢擦。
那翡翠手寸寸斷裂,最後化作灰塵消散在空中,不過眼睛也元氣大傷,掉落在了地上:“丫頭,丫頭,扶本座起來。”
小女孩連忙過來,將眼睛抱起來。
突然,眼睛望著空中那驚天動地的巨大刀芒,瞬間驚呼道:“這是什東西啊!怎的讓人感覺這壓抑。”
又想起如今那婊子翡翠的手已經碎裂,她的計劃想必已經不可能成功,於是便道:“丫頭,溜了,溜了,這城看來還有一個恐怖如斯的強者。”
“好的,教主。”
小女孩雖然修為不高,但是速度賊溜,一轉眼,就抱著眼睛跑出了城。
翡翠手被打碎,讓那似波浪的人影很是驚訝,可是他卻沒有停下來,畢竟他也不知道那位大人還有沒有隱藏什後手。
可是就在這時候,一道奪命的刀光自他腹部穿出。
“你...”
孫三浪殺了人,神情卻很是平靜:“我曾說過,你們根本不知道一個被逼瘋的人到底有多可怕。”
“我想殺的,從來不是這座城市的人。而是...”
“你的目標是翡翠大人!!!!!”
“死人才不會將不該說的話說出去,這是大人您教過我的武者常識。”
孫三浪揮手打爆了這道身影,接過海風號角,又拿起了海馬雕像。
隨後,他望著空中那驚天的刀芒,雖然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但是孫三浪覺得此地已經不可久留了。
清緣城內。
無數人望著那一刀。
清緣城外。
同樣有無數的人望著那一刀。
青一刀策馬奔騰,遠遠地就看見那明晃晃的一刀。
“此人當真是仙神下凡。”
“如此一刀,堪稱天下無雙了。即便是師父親臨,隻怕也根本不是對手。”
某處。
一個肩膀上有蛐蛐,麵色蒼白的青年,在樹下,望了望那一刀,有點心馳神往。
不過隨後他又搖了搖頭。
“那般境界離我太遠,我所能做到的,也唯有這樣進行日複一日無意義的修煉了。”
他點了點那蛐蛐的腦袋,突然又有點好奇:“也不知那位前輩與這人相比,到底孰強孰弱。”
城外。
少女抬起頭,不知道在想些什,半響,她才喃喃地道。
“如果這是井中之蛙的一刀,那我們這些人,到底何時才配自稱為井中之蛙?”
“實績,實績...大叔曾言,我若想報仇,那唯有加入強大的宗門,可以我的資質,又怎會有強大的宗門肯收我,而弱小的宗門,我即便加入了又能如何呢...我曾這想過,也曾這認為。”
“可是,果然,我錯了。”
“在我挑三揀四的時候,世界還在運轉,大家都在努力變強,而唯有我,因為執著於複仇,所以一直原地踏步。”
“若是這些年來,我不是醉心於思索如何複仇,而是為了複仇腳踏實地地修煉,我即便不可能達到這般的境界,這般的實績,即便依舊會被擒下,可有些事情,也是會改變的。”
“至少,我會比原本撐下更長的時間。”
“報仇,報仇...”
少女突然一巴掌拍向自己的臉頰,這一巴掌她沒有留力,臉頰頓時紅腫,同時她也有點披頭散發。
“這個耳光,是為我這多年以來,這渾渾噩噩的人生畫上休止符。”
同時,少女拿出了匕首,對著自己的左右臉頰各自劃了一道痕。
“明年的這個時候,我會成為三境的強者,然後來這報仇...而這,就是我想要的實績。也唯有成為三境的強者,才可以使身體獲得自愈能力,恢複過往的傷口。”
“既然我沒學會以美色複仇,那就該舍棄這一條路。”
少女沒有選擇方向,而是任意地選了一個方向前進。走到哪,就加入到哪。
而她所選的這個方向的前方,並沒有合歡宗。
在諸多的思緒當中,刀客青年這一刀落下了。
不過這一刀,卻仿佛什都沒有斬斷一般,城內一片的祥和。
可唯有出刀的人,才知道這一刀斬下的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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