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震顫動打斷了餘讓的思考。

    黑暗響起魯夫幽幽的聲音：“到了，付錢。”

    一縷微弱的光芒照進來，餘讓的視線漸漸恢複，看過去，魯夫已經站在了外麵。

    安德魯打了一個噴嚏，抖著身子走出黑暗。

    “這是一百暗特。”安德魯從側腰取出一張幽藍色的鈔票，上麵畫著鬼神修麗普的頭像——看上去很醜，像個老巫婆。

    收到了錢的魯夫表情稍稍柔和了一些，不過看上去依舊頹廢無力。

    餘讓從黑暗中走了出來，站在長滿青苔的青石磚街道上。

    他這才注意到，自己是依舊是從半個骷髏頭櫃子麵走出來的，但是不同於之前，這個櫃子是嵌在牆上的，就好像修牆的時候就已經安了這麵櫃子。

    很神奇。

    魯夫看都不看兩人一眼，接過錢就走進了櫃子。

    他關上櫃子的瞬間，牆體像是被水泡住了一把，搖晃起來，一個黑色的漩渦出現，將櫃子吸了進去。

    眨眼之間，黑色櫃子消失不見，隻留下一麵長著許多青苔的牆。

    “這是魔法嗎？”餘讓下意識問道。

    旁邊的安德魯再度抖了抖身子說道：“我們更加喜歡把這叫做是巫術。”

    “他看上去可不像巫師。”

    “我也覺得，不過他的確會這一招，明明很厲害的一門巫術，偏偏被他用來送客。”

    餘讓疑惑說道：“這樣一個能力，應該可以用在更多地方吧，大有比這樣賺錢的。”

    “當然，德爾殿下親自邀請他加入王國魔法學院，但是被他拒絕了，多少錢也不願意。他似乎更加喜歡在那個黑不溜秋的地方生活。”安德魯再度縮進了身體。

    “你很冷嗎？安德魯。”餘讓早就注意到了安德魯的異常。

    安德魯的語氣更加謙卑了：“先生抱歉，魯夫的這個巫術充斥著強大的黑暗之力，我可承受不住，不過過一會兒就好了。”

    看著狀態正常，甚至有那一點麵色紅潤，安德魯不禁想：不愧是德爾殿下的客人，居然毫無影響。

    “黑暗之力……”餘讓提取到了關鍵詞。

    深深地看了一眼櫃子消失的地方，餘讓說道：“安德魯，我們快去舞會吧。”

    “好的先生，轉過幾個街角就到了。”

    ……

    和想象得有些不一樣。

    並沒有堂皇的燈光和繁複的裝飾，這一切都顯得那的淡雅樸素，就好像是自己家庭的周日晚餐。

    門口站著兩個人，穿著紅色的皇家禮儀服，高高的紅色帽子上麵插著一根不羈的挑羽，戴著一副白色的手套，歡迎著來來往往的打扮富貴的人。

    站在街道一邊，看著隻能容下兩人進入的門，看著門上發著光的四個大字“薔薇會場”，餘讓不禁懷疑麵真的有一場王室舞會？

    馬車來往，噠噠的馬蹄聲自馬蹄鐵與青磚碰撞間發出，儀態翩翩的貴婦人，風度不凡的美公子……

    這一切都給餘讓一種時代文化的缺失感。

    “這位先生，你能買一支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