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堂課，上得再怎用心，很快也就結束了，當一群理論卡修很自然的收拾好東西背著書包前往下一堂客。

    他們又不是陸沉這種自由閑散人。

    但陸沉沒有走。

    範昔籌捧著水杯，在他旁邊坐了下來，看著他。

    陸沉有些靦腆的笑了笑。

    “有沒有什想問的？”範昔籌笑笑，“我感覺得到你最初有在思索。”

    陸沉沉吟，問道，“那是張卡牌，老師你知道我指的是哪張。”

    範昔籌攤開手，一張朦朧虛幻的卡牌懸在空中，靜靜旋轉，有點像科幻卡影的投影。

    題外話，科幻卡影屬於最熱門的得獎題材了，烏托邦反烏托邦各種朋克各種思索人類無所不能人類無能為力。本文來源：博看網。唯獨一點……大眾不看……他們寧願看卡修十八年的恩愛情仇，也不去看人類未來現在的偉力與困局。

    範昔籌很平靜的看向陸沉，“你覺得製卡是什？隻是一支筆畫一幅圖？即使真的如此，那我再問你，製卡是一種超寫實畫還是一種寫意畫？”

    陸沉沉思了一會，說：“寫意畫。”

    其實他想說到是，在這一情況下，我覺得製卡更像是寫意畫。

    範昔籌突然岔開話題，“一句完美的毫無瑕疵的話，和廢話無疑。我以為按你的語風，你會自己限定出一群條件後再給我答案呢。”

    “……”

    “你覺得卡牌是什？或者說。 。更基本的，卡片是什？”

    “……”陸沉沉默，他一時之間，竟總結不出回答，他被範昔籌上一句話怔住了。

    “你不覺得詭異？為什卡紋的載體要是一張卡？一張注定隻能承載不多的卡紋，一張六乘八的卡……”

    範昔籌停頓了很久。

    空曠的教室現在隻他和陸沉兩人。

    陸沉依然聆聽。

    “哪怕將卡片的大小定在那小是為了方便單兵作戰，那為什我們製作不出更大的卡片，這完全符合邏輯。”

    陸沉想不懂，甚至在此之前，他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高階卡片需要感知的境界，但高級卡片不需要。記得看了收藏本站哦，這更新真的快。它隻是由更多更高星級的卡紋堆積而成的。”

    範昔籌喝了一口水，繼續說，“你的研究，本質就是加熱的連續嵌套，這是一個很有趣的想法，但你麵臨的困境，如果我們能找到一種方法：讓一張六百乘八百的空白卡片也能繪製成卡，那完全可以繼續研究下去了。”

    陸沉猛地睜大眼睛，那時候……那時候他絕對能繪製一張嵌套了幾百層的卡……這種溫度……隻是沾到就已經是致命打擊了吧……

    範昔籌依然在笑，但眼神已經有些幽遠，聲音也輕了很多，近似於呢喃。“但我們無論怎努力，都難以解決這個問題。仿佛卡片大小的標準，從一開始就被定死了。”

    “可我不明白，這是為什。所以我要去問，問那個自古便存在的卡牌之神，什是真，什是虛……”…,

    陸沉有些驚疑，仿佛猜到了什。但範昔籌在一瞬間的失態後再一度回歸了最開始的淡泊沉靜。

    “這都說遠了，你覺得什是卡牌，什是卡片？”

    陸沉深吸一口氣，終於能發言了，“卡片是……可以被單人支配的力量，而卡牌，更趨向於不可支配的力量，隻是被持有者借用……”

    但陸沉對卡牌這種比卡片更珍稀的存在並不很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