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華鼎繼續對郭藝道：“郭藝，你想想，他這自殺是不是不合情理？他賣電腦可是等於將自己生蛋的母雞給宰掉啊，是真正的在做殺雞取卵的事。……，一般情況下是沒有辦法了才這做，其目的無非籌資金無非是做目前最緊迫的事。可他為什不還高利貸的利息，難道他還有比被放高利貸的人逼債還緊迫的事？他老婆就算再霸道再貪婪也不會蠢到自斷財路把所有錢都藏起來吧？我想一般女人都會逼著老公把網吧生意做大做強，至少讓網吧的收入足以還清高利貸的利息，她不會這跟著他破罐子破摔。”

    “你分析的沒錯！任何人做事都肯定是選最緊迫的事情做，都知道高利貸不是好事，而他現在卻沒有去還，肯定有其他原因。”郭藝也是眼睛一亮，脫口出了一個可能，道，“他是不是卷款潛逃？卷款潛逃的人一般都會這做，盡可能收攏資金減少支出，然後逃之夭夭。”

    不過，她很快苦笑起來：“他都死了，怎潛逃？”

    彭華鼎也馬行空起來，道：“或許他真是今蟬蛻殼，死的人不是他。”

    郭藝樂了，笑道：“你還真是想的多啊，把一件普普通通的案子想得神神秘秘的。他老婆和現場的人都是他，再房間也隻有他，他身上的衣服、鞋子都是他的。死者的身高、體型……”

    到這，她突然停住了，問道：“你是不是有辦法判斷死者是不是李建春？”

    “有！”彭華鼎肯定地道，“我至少有兩個辦法。第一個辦法就是看他的右腿有沒有被踢的瘀傷，如果沒有燒壞，他昨被混混重重地踢了一腳，鼻涕眼淚都出來了，肯定有淤青。第二個辦法就是看他的胃有什菜，他昨晚被人打的時候嘴噴出一股難聞的韭菜味，吃宵夜的時候我在樓下聞到了鹵豬肝、辣椒蘿卜以及白酒的氣味。還有一個最好的辦法，就是驗dna啊。”

    “真是太好，這下可以很快消除我們兩人的疑慮。”郭藝高興地道，接著又道，“驗dna可不是你想象的簡單。”

    她稍微了驗dna的難處，除了浪費時間，更麻煩的是現在她做這事有點名不正言不順，不但警察局的同事認為死者是自殺，死者家屬也也不願意折騰這件看起來很明白的事情。現在死者家屬和房屋的主人都強烈要求馬上將死者屍體火化。

    彭華鼎道：“那就先按我的兩個辦法試試。”

    他提供這兩個簡單辦法，郭藝一想覺得非常可行，非常有操縱性，根本不需要申請法醫參與，她自己就可以進行驗證。不看腿上瘀傷，就是檢測死者胃的內容物也不複雜：提取胃內容物對別的屍體也許很難，但對這具屍體卻很容易。因這具屍體幾乎被汽油燒焦，腹部被燒得爆裂。

    “走！我們一起去殯儀館看看！”郭藝幹就幹，馬上調轉車頭朝另一個方向而去。她一邊開車，一邊自責的道，“這幾我都一直與他們糾纏於是自殺還是他殺，根本就沒有朝這個死者是另外的人這個方向想。如果這個案子真如你所，那你就是大功臣。”

    彭華鼎道：“大功臣又沒有什獎金，有什意思？”

    郭藝笑道：“你是大老板，看得上我們警察局的幾個錢？你放心，如果你真的立功了，我們還是可以為你申請獎金的。對了，好像我聽有人要給你頒發見義勇為獎，就是你上次在嶽江大酒店打那個任建新的事。”

    彭華鼎苦笑道：“別鬧笑話了，我才不要。……，郭藝，郭警官，我可不敢見屍體，燒成那個樣子，肯定嚇死人……，我……我不會進殯儀館的……”

    “別廢話！男子漢大丈夫，一個死人怕什？”著，郭藝也不管彭華鼎是否反對，腳踩油門，一邊大笑道，“，你子腦瓜子靈活，又很注意細節，都可以當刑警了。”

    彭華鼎心罵著郭藝，也感歎自己太倒黴，同時想起燒焦的屍體就感到害怕和惡心。

    郭藝不但加大了油門，還打開警笛一路鳴叫著疾駛。在路上她還通知她的手下袁定軍帶上現場偵查工具馬上趕到金鍵網吧來與她匯合……

    車到了殯儀館，郭藝拿出證件，保安很快就放行了。不過，到了存放屍體的冷藏庫之後，郭藝還是沒有叫他一起去，而是讓他留在車上，道：“你就在這等一下，我們馬上下來。”

    彭華鼎很害怕看到恐怖的屍體，聽了她的話，連忙道：“好的，好的，我在這等你下來，保證不跑。”

    郭藝笑道：“你跑什跑？……，，一個大男人連屍體都怕，真是可憐。”

    她離開之後，彭華鼎還真沒有下車，隻是稍微打量了一下殯儀館周圍的情況，雖然這的景色與自己相信中陰森森的樣子完全不同，但他心還是有點點冷的感覺，特別是前麵那棟房子傳來鞭炮聲和隱隱約約的哭聲，他這種感覺就越發清晰。

    他坐在車玩著手機。偶爾有人從警車旁經過，會好奇地伸出腦袋看看車的情況，彭華鼎沒有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