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嶽認出了這尹先生,正是自己之前尋找秦孟時碰到的那名賭鬼,他心中暗道:“賭品見人品,這人賭輸了能欠錢跑路,保不準這名聲都是自己吹出來的,看起來不太靠譜。”
但是,既然來了,總是要試一試的,萬一能把孟兒的病治好,那可就謝天謝地了。但倘若這尹先生是個騙子,孟兒中屍蠱毒已經七天了,那該如何是好?
明嶽正思索間,那尹先生已經從屋內拿出一塊木板,隻見他指著木板,向人群喊道:“各位中毒的朋友,還是老規矩,倘若你們誰身上有這木板上所畫的符號,讓我看過之後,免費為他治療。若是沒有,一人二百兩銀子,少一兩也不行!”
人群頓時沸騰起來。
“尹神醫,你昨天還是五十兩一位,今天怎就變成了二百兩,這費用漲的有些不合理啊!”
“就是,我們沒準備這多銀子,要不您先給看病,回頭我們將銀子補給您成嗎?”
“神醫!我身上有那個符號,您快看看,就在屁股上!”
......
人聲鼎沸中,明嶽卻望著那塊木板,怔怔出神,嘴上喃喃說道:“特的,竟然還有這種操作,我怎就沒想到...”
而那木板上用毛筆所畫的,赫然便是一個大大的“H”。
明嶽正出神間,忽然聽到那尹先生說道:“諸位,本店業務繁忙,概不還價。沒帶齊銀子的快回去籌備銀子吧,中了屍蠱毒的人活不長,過了七天,就是大羅金仙也難救!”
諸多沒帶齊銀子之人轟然而散,方才那黑壓壓的人群,瞬間減少了一半不止。
秦五更從包袱中捧出明嶽送的那錠金子,激動的說道:“明嶽公子,多虧了你這錠金子,要不然我們就是把房子賣了,也籌不到這二百兩銀子!”
明嶽咬牙切齒說道:“這奸商,待會給孟兒治好病,我就要他好看!”
隻見排在前麵的人群,開始挨個進入屋內看病。
從屋內出來時,有的人一臉興高采烈,滿麵紅光,而有的人一臉黑氣,仿佛天都要塌陷來一般。
很快,就輪到了秦五更,他慌忙領著秦孟進入屋內,明嶽跟在他倆後麵也走了進去。
隻見,屋內僅有一張木桌和幾把破椅了,而那木桌之上空空蕩蕩,沒有任何治病工具,而那尹先生一臉貪婪的坐在桌後數著銀兩。
聽到有人進來,他也不避諱,頭也不抬得指著桌前的幾把破椅子,說道:“先坐!”
秦五更戰戰兢兢的同兒子坐下,眼睜睜看著那尹先生數銀子數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確實不敢多說一聲。
終於,全部數完了,那尹先生滿意的將銀子收入一個錦囊袋中,抬頭便問道:“二百兩銀子帶來...”
話沒說完,他便看到了站在兩人身後的明嶽。
他見明嶽站在兩人身後,正冷冷的看著他,心中有些發毛,忽覺此人麵熟,似乎在哪見過,仔細一想之後,忽見他“砰”的一聲,將手拍在桌子上,隨即起身笑道:“原來是你小子!怎,香莊不放心,讓你來監視我?你都看到了,我可沒唬你,區區一百兩銀子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什,待會還給你便是!”
明嶽緩緩點頭,不置可否,仍是冷眼旁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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