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間,通道中被映照得赤紅一片,慘叫聲無數。
而顧易眾人,隻是默默的影藏在陰影之中,冷冷的看著這一切。
直到火焰緩緩散去,一道黑色的身影,才緩緩的出現在通道的盡頭,看著地上奄奄一息的,一步一步走進。
而此刻,連遭重創的兩個武裝小隊的隊員們,躺在地上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很多隊員都已經陷入了深度的昏迷,幾乎已經是垂死狀態。
還能醒著的,也都是痛苦的哼哼,火焰已經破壞了他們的聲帶,重度燒傷帶來的脫水疼痛還有虛弱感,讓他們沒辦法作出跟更多的動作,隻能痛苦的蜷縮成一團,無意識的痛苦呻吟著。
而通道的另一頭,一道怨恨、陰冷的目光,死死的注視著通道中出現的身影。
這個人,正是布羅德。
剛剛爆炸發生的第一時間,布羅德第一時間就預感到了巨大的生死危機,沒有絲毫的猶豫,反手便是擒住離他最近的康尼,擋在了自己的身前,然後在爆炸和火焰爆發的第一時間,縮到了通道的角落,用康尼的身體當做了人肉盾牌,將爆炸的第一波傷害給擋了下來。
火焰燒灼了皮膚,也熏傷了眼睛。
此刻,躲在角落中的布羅德,隻覺得,渾身劇烈的疼痛。
每一下的呼吸,也都會讓自己的肺部,有種撕裂般的劇痛,眼睛更是火辣辣的酸脹,不停的留著淚水,讓他看不清東西。
唯一還算靈敏的,便隻剩下了聽力。
聽著通道中,不急不緩,卻是漸漸清晰的腳步聲,布羅德奮力的推開了身前已經是屍體了的康尼,手中衝鋒槍緩緩的抬了起來,瞄準了那在煙霧中忽隱忽現,漸漸清晰的身影。
“如果我是你,我不會幹出開槍這種傻事。”寂靜的通道中,響起了顧易,不急不緩的聲音。
語氣淡淡,卻是好似完全沒把布羅德槍口放在眼中。
“就憑你現在這連槍都端不穩的手,你確定,你開槍能夠打中我?”言語中帶著些許的輕蔑,聲音淡淡的,卻是清晰的傳進了布羅德耳中。
布羅德奮力的撐開眼睛,想要看清楚,來人的模樣,這個幾乎將他們整整兩個全副武裝小隊,坑殺在這的人,到底長什樣子。
伴隨著平穩而又清晰的腳步身,走出那黑暗硝煙中的身影,漸漸的變得清晰。
而當布羅德看清顧易的樣子,這結果卻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站在他的麵前的,不是裝備精良,訓練的有素的華夏特戰隊員,而隻是一個半大的少年。
沒有精良的裝備,沒有凶悍的氣勢,也沒有那迫人的體格,隻是一件寬鬆的校園服裝,那服裝上的校徽,還是他們十分熟悉的,那資料中顯示的聖地亞哥學院的校徽。
少年麵容平靜,麵對著他持槍的雙手,卻沒有絲毫的緊張。
甚至,不知道是否是他的錯覺,對麵那少年的嘴角,似乎還帶著些許的笑意。
就這毫無防範地站在他的麵前,剛剛那一道,帶著些許輕蔑的詢問,也正是來自這個半大的少年的口中。
“假如,你現在主動放棄抵抗,我還可以將你當做戰俘對待。”
“你···考慮一下···”顧易看著布羅德笑著說道。
布羅德看著眼前靜在咫尺,卻好似毫無防範的顧易,眼底卻是閃過,一絲決絕與瘋狂。
“投降,戰俘?不存在的,沒人會承認他的身份,甚至為了掩蓋事實的真想,他們背後的更大的可能是希望他們就此消失。”
“沒人會管他們的死活的,最好的結果也就是終身監禁了,那是他們不能接受的。”
“所以他隻能選擇反抗,隻要能夠離開這,他還可以去非洲,還可以去無政府地區,他就還有可能成為自由的雄鷹。”
“隻要,他能夠抓住眼前的這個少年,然後以他為人質。”
“以華夏,人道主義精神的原則,勢必會選擇投鼠忌器。”
“這,或許就是上天賜給他的機會!”
而布羅德眼神中的變化,卻是清晰的被顧易看在眼。
卻是,心下一聲冷哼。
心中已經明了,對方的想法。
隻是覺得,未免有些太過幼稚。
像他們這樣的外國人,怕是不知道,華夏有一句形容華夏武師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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