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手已經伸到江浙一帶來了,看來他的羽翼頗為豐滿了。
隻是太子為人心胸狹隘,睚眥必報,來日他若登基稱帝,六必定危也。
守門的老頭子遞了一封信進來,崔長華打開看了,皺著眉頭了句:“六太胡鬧了。”
他隨手把信紙仍在火盆,看著它燃盡了,才出去吩咐廝道:“去把田偏將請來。”
眉眼清秀的廝,笑著應了一聲,麻利的去前院把田偏將請來。
田偏將穿著輕鎧,在門口拱手道:“大人,不知有何事吩咐末將。”
崔長華給自己上了藥,換了身衣裳,手拿著長劍道:“六皇子往金陵來了,你帶著手下的人,隨我沿途尋去。”
田偏將拱了拱手,大聲的應了,轉身噠噠的跑了出去。
崔長華走到大門口的時候,田偏將手下的人已經騎在馬上等他了,他翻身上了馬,帶著一隊人,悄無聲息的出了金陵。
阮瑾年在垂花門前下了馬車,道了謝,提著裙擺就往跑。
還沒亮的時候,阮瑾厚被送了回來,長房大老爺大太太,二老爺二太太都趕了過來。
他們看到阮瑾厚在周寧的保護下,並沒有受太多的傷,心鬆了一大口氣。
阮瑾厚披頭散發的抓著周寧的手,一個勁的問錢大夫,他的周寧哥怎樣了?
錢大夫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發火道:“你要是想害死周寧,盡管在這兒嚷嚷。”
阮瑾厚立即閉了嘴,緊張的望著錢大夫。
錢大夫翻開周寧的眼皮,仔細的看了看,歎氣道:“傷得這重,能撿回一條命,真是條漢子。”
阮瑾厚像到昨周寧拚了命的保護他,流著淚道:“周寧哥本來就是個頂立地的英雄。”
錢大夫不耐煩的道:“快出去,我要施針給他通通髒腑的淤血。”
阮瑾厚雖然擔心,卻也知道分寸,他立即出了臥房,把門關上。
外麵長房大老爺他們都不是閑人,安慰了阮瑾厚幾句,紛紛回了長房。
阮瑾年回去的時候,看到溫嬤嬤乳娘紅杏她們陪著阮瑾厚,守在前院東廂的堂屋。
阮瑾厚看到自家親姐,忍不住抱著她哭道:“姐,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阮瑾年緊緊的抱了抱阮瑾厚,阮瑾厚痛得嘶了一聲。
阮瑾年拉著他緊張的問道:“怎了?哪兒痛?”
阮瑾厚忍著痛道:“我被他們的鞭子抽到了,受了點皮外傷,沒什事?”
阮瑾年撩起阮瑾厚的袖子,看到他手臂上青青紫紫的傷痕,心疼的道:“紅杏,快去二門吩咐黃富去妙手回春堂請大夫來。”
紅杏看了眼臥房,阮瑾年歎道:“錢大夫不知還要等多久,你先去請妙手回春堂的大夫來,趕緊給三少爺上藥。”
阮瑾厚阻止道;“不用了姐,我能忍的。”
阮瑾年看著他氣惱的道:“胡鬧,鞭痕這重,誰知道有沒有傷到麵的骨頭,錢大夫的醫術是好,但你卻等不得。”
紅杏趕緊往二門跑去。
妙手回春堂的大夫來給阮瑾厚看了傷,上了藥走了,錢大夫才神疲倦怠的從臥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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