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我們何必對那個閹人那般客氣？”

    柳妃正在鏡前，由素珠整理妝容，聽到素衣的詢問，玉手微抬止住素珠的動作。隻見她側身看向素衣，麵上淡淡的道“他對你動手動腳了？”

    素衣氣的麵生紅暈，可柳妃下一句話卻讓她臉色瞬間變得雪白。

    “既然周公公看的上你，那本宮不如，就把你賜給他。”柳妃的漫不經心，輕輕抬頭看向素衣。

    素衣嚇得臉色慘白，連忙跪下謝罪道“娘娘，奴婢知錯，求娘娘收回成命。”

    半響，室內靜的掉下一根針都能聽見聲響。柳妃走上前，纖纖素手搭在素衣的手上，將她扶起來，幫素衣整理剛才弄亂的鬢角，素衣瑟縮了一下，到底沒真躲。

    柳妃歎了口氣道“瞧你這家子氣，一句話就把你嚇成這樣。”素衣眼眶一紅，她和素珠與柳妃是少年主仆，感情不比其它，她自是不信柳妃會把她輕易指給一個太監，即使這個太監地位很高，到底不是正常男子。

    “你以為周壽山身邊會缺女人？那你看看，他府上可有女子進過？”素衣一想，好像真沒聽過周壽山的花邊新聞，柳妃也不等素衣回答，坐回繡凳示意素珠繼續“素衣，看事情得用腦子。那周壽山當初可是和今上一起參加奪嫡，為當年還是皇子的陛下上下奔走，不然，你以為憑什陛下那信任他？就憑他的花言巧語？！”完，柳妃嗤笑一聲。

    白筱蕭在旁邊偷聽的不亦樂乎，不用躲來躲去被人懷疑，還可以偷聽到這等奪嫡秘史，這世上除了她，也沒誰有這福利了。不過看這樣子，這太監好像也不好當呀。

    柳妃的科普還在繼續，卻不知除了她的兩個婢女，還有一隻老鼠也津津有味的聽著。

    “周壽山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他深得陛下信任，卻從不居功自傲，”柳妃目光流轉，笑道“況且，你以為他在宮中販賣陛下的消息，陛下會不知道，隻不過陛下默許罷了，”

    可不默許嗎，很多年後，白筱蕭想到柳妃的這番話也是十分佩服，以見大，字字珠璣，居然把事情分析的如此直達真相，這柳妃倒也是個人物。但有一點，任是柳妃想破頭也不會想到，皇上那哪是默許，這一切本來就是她們風高霽月的夫君，一手策劃的。他和周壽山那個財迷商量好，兩個人二八分，周壽山是二，他自己是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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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黑風高，正適合搞一些不可為人知的勾當，比如殺人、放火、逃跑之類的。

    顯然黑毛是其中的行家……

    “，我們現在就走。”黑毛不知道從某個耗子洞竄出來，一路提防著，溜到關著白筱蕭的籠子前。

    白筱蕭一愣，目光不知道往哪瞟了一眼，神色不如下午那般堅定，反而有點猶豫。黑毛這個二不愣子，根本沒有發現白筱蕭神色猶疑，他縱身一躍就跳到金絲籠上，四隻鼠爪牢牢地抓住籠子的橫條，然後細長的尾巴一卷，就將籠子的門勾住，向上一使力便把門打開了。

    “，快出來吧！”黑毛衝白筱蕭喊著，而白筱蕭似乎是沒有聽見，黑毛以為她是高興傻了，加大了聲音又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