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主的心思很好猜,第二就去宮跟新帝告辭,她需要第一時間回到冽國掌握大局。
新帝當然不會拒絕,挽留了幾句,就讓人送上慶國的特產,一大車交給二公主。
二公主千恩萬謝,讓侍從在後麵慢慢趕車,她則是喬裝打扮,連夜回到了冽國。
大公主的死在冽國隻是讓人唏噓了幾,很快就再沒有人提起了。
畢竟一個競爭當中的輸家,早沒有價值,在人世間不留一絲痕跡,又有誰會刻意記住?
二公主沒有立刻去見生母,更別提是母族的任何一個人,而是叫來心腹,耳語了幾句,便讓對方去辦差了。
她嘴角一彎,想到沒多久就能風風光光的回宮,心中的雀躍幾乎要溢出來了。
事情比二公主想象中還要是哪,她住在一間偏遠的客棧,就是生怕別人看出自己的身份來。
房間雖然是客棧最好的,依舊比不上公主府的下人住的地方。
二公主勉強忍受了一晚,輾轉難眠,直到亮的時候才勉強睡著,醒來已是日上三竿。
心腹早就門外候著,她知道事情如自己所料,臉上得意的神色幾乎要掩飾不住。
冽國皇宮卻是一片混亂,誰也沒想到皇帝突然暴斃,死在貴妃的懷。
如今大臣議論紛紛,貴妃因為嫌疑也被關押在偏殿。
禦醫匆匆趕來,查看了冽國皇帝的情況,皺眉道:“皇上恐怕是被毒殺的,絕非馬上風這簡單。”
此話一出,朝臣嘩然。
宮殿如今貴妃獨寵,難不成她還想毒殺皇帝,好自己登基,垂簾聽政?
皇帝的繼承人,如今隻有二公主了。
聽二公主還在路途上,要是因為貴妃有了汙點,冽國就要後繼無人了。
大臣麵麵相覷,最終下了決定,此事一定要隱瞞到底。
至於貴妃,卻是不能留下了。
想必二公主的母族,也會讚成這個舉動。
貴妃什都沒想到,昨晚像平日一樣伺候皇帝,在床榻上嬉戲的時候,皇上居然突然倒下,再沒了聲息。
她這時候哪能不明白,自己是中了圈套。
但是整個皇宮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究竟是誰有如此通的能力對她下手?
貴妃百思不得其解,可是皇帝死了,這是不爭的事實。
她明白,自己是逃不過了,卻無法看見女兒登基為王,不得不是一種遺憾。
為了二公主,貴妃不等大臣決議,很快就吞進自盡,留下書信隻道是自己一人所為,倒是保住了女兒的名聲。
二公主佯裝剛剛從慶國回來,聽聞噩耗,驚得撲倒在地上,臉朝下久久不能回神,再抬頭的時候雙眼通紅,滿是憤慨和哀傷。
“公主,請節哀順變。一國不能無君,還請盡快舉行登基儀式。”
貴妃的母族,為了避嫌,大部分位居高位的臣子都退了下去,一些不起眼的臣卻留下來輔助二公主。
她一眼就看出開口的臣子是母族提拔的,對著他微微點頭示意。
後者受寵若驚,他當年不過是被二公主的母族相助的窮書生,背景清白,正是最好拿捏的棋子,中舉後隻是朝中可有可無的官,好不容易費了幾年才爬到如今的位置來。
若非二公主的母族退下了,空出了不少位置,又如何輪的上他?
隻要進了二公主的青眼,定然前途無量!
眾大臣沒有異議,登基儀式從簡,不過幾禮部就已經準備妥當。
二公主在登基前一召見了那位臣,叫後者受寵若驚,進宮的時候腿都是軟著的。
“你做得很好,聽也是母族提拔起來的,以後好好辦差,若是做得好,便不止是如今的位置了。”
臣連忙跪下,恨不得掏出心窩來表明忠心:“吾皇萬歲,微臣定會為皇上鞠躬盡瘁。”
二公主聞言,不由笑了,是個識趣又會話的臣子,卻是可惜了:“我尚未登基,這聲皇上叫不得。這回就算了,沒有下次。”
臣連連應下,卻看出二公主的心情不錯,便知道自己賭對了。
這位公主明明迫不及待要登基,卻又裝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來,並沒有預料中那般城府深。
要是能得了她的歡喜,以後飛黃騰達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我就要登基,朝中都有什人,卻是不清楚,你來給我,也好讓我心有數。”二公主把臣留下用了午膳,和藹可親至極,絲毫不像之前傳言中喜怒無常的樣子:“登基後,我打算來一場狩獵,你也一並參加吧。”
這對朝臣來,跟皇上一起打獵,是無上的光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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