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雲鸞暗暗開始加大對四長老的防備,語氣驕傲:“沒錯,我師承鈞懿,我師乃是魔道至尊,你不過一宗長老如何配自稱我師?!”
四長老的臉色陰沉的可怕,他看向段雲鸞的目光充滿了殺意:“你找死!”
“怎,你想開啟仙魔之戰嗎?”段雲鸞拿出洛硯行給的令牌,目光輕蔑。
四長老不知她說的是真是假,但是她手中那著洛硯行的令牌來看,即使她不是洛硯行的弟子,也和洛硯行關係匪淺。
正魔兩道的平衡不能被打破,隻是殺一個無足輕重的角色還不足以讓洛硯行開啟兩道大戰。
但是如果對方真的和洛硯行關係匪淺,如她所言乃是師徒關係,也不能難保洛硯行不會因為她的死而做出什來。
如果讓洛硯行知曉,或許會以為是他們主動挑釁。
四長老陰沉的看著她,忽然冷笑道:“即便你是他的弟子又如何?這隻有我們兩個人,你死的連屍首都沒有落下,他又如何知道是我仙門下的手?”
四長老原本隻是想把段雲鸞帶回九華仙宗在做打算,但是現在看來,對麵此人必須得死!
四長老思及至此,眼中對段雲鸞的殺意更加沒有掩飾。
段雲鸞暗中心驚。
但是她知道,即使她如意被四長老帶回九華仙宗,那也是死路一條,因為五大仙門的法則,永遠都是寧可錯殺也絕不放過一個。
當初的顧從煙何其無辜,還不是照樣背上汙名而死?
所以,段雲鸞寧可賭一把。
“你且認為,師尊會不曉得我來東荒嗎?”段雲鸞說道。
四長老卻不欲多言,直接朝段雲鸞開始攻擊。
不敢練體期的段雲鸞那是四長老的對手?
段雲鸞隻能以守為攻。
但是繞是如此,段雲鸞還是不可避免的被四長老打傷。
“該死。”
段雲鸞抹了把嘴角的血跡,眼底冒著寒光。
【宿主,你不是他的對手,我建議你還是快點將所有的煞氣凝聚在鞋子上逃跑吧。】
999看得也是十分著急,但是它隻是個輔助係統,並不具備攻擊性啊,這隻能靠宿主自己。
“你怎這久才回答?他究竟是什修為?”段雲鸞一邊躲避四長老,一邊對四長老飛快的使用那個壓製銀針。
銀針刷刷刷的,根本沒有傷到四長老分毫。
這一刻,段雲鸞沒有武器的劣勢就顯現了出來。
【分神期。】
分神期。
段雲鸞心底驀地一沉。
現在的情況很不妙,她一直處於劣勢,如果再這樣下去,隻怕她早晚要玩完。
四長老又是一擊。
段雲鸞勉強躲過,卻還是不可避免的傷到。
無意之間,她忽然想起桃之夭夭耳環的另一個作用——傀儡。
但是,又如何引開四長老,卻是個難題。
【現在情況危急,係統免費提供幫助。】
段雲鸞聞言,心意一動。
此時,四長老又是一擊。
段雲鸞一咬牙,硬生生的受了下來。
一口鮮血噴出來,段雲鸞跪倒在地上。
四長老見此,緩緩的朝她走過來。
“早知如此,乖乖的與本長老回九華不就沒事了?”
眼看四長老逐漸逼近,段雲鸞在心中大喊:“999,快!”
999也不廢話,對著四長老噴射一股煙霧,具有混合視線的作用。
四長老好不容易爬開煙霧,帶煙霧散去,眼前那還有段雲鸞的身影?
但是段雲鸞受了傷,注定跑不遠。
四長老追了幾步,便看見不遠處有一道晃晃悠悠的身影,他定睛一看,這不就是剛才的那個女修嗎?他連忙追去。
……
四長老追著段雲鸞故意留下的傀儡跑了,段雲鸞踉踉蹌蹌的朝另一個方向而去。
她把自己僅剩的煞氣凝集在鞋子上,飛快的前進。
大概跑出了荒岩山的範圍不遠,段雲鸞終於堅持不住,暈了過去。
【宿主!宿主!】
……
……
等段雲鸞醒過來的時候,頭疼的要命。
身上那些被四長老打傷的傷口,也疼得要命。
好不容易緩了緩,段雲鸞才開始打量自己現在所在的地方。
這是一間茅草屋,房間擺設有些簡陋,卻樣樣齊全。
一屋子的生氣,想必是有人長久居住。
她這是被救了?看樣子,救她還是個凡人。
段雲鸞打量了卻房子幾眼,但是這屋子內,沒有發現其他人。
正逢外麵傳來一道道輕輕的腳步聲,段雲鸞想了想,下床想出去看看。
但是那知傷口太重,她差點一個踉蹌摔倒在床上,還好她眼疾手快,扶住了床邊,這才沒事。
段雲鸞坐了會兒,才站起來,慢慢的朝屋外走去。
段雲鸞出了屋子,入目的便是一片大海,她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這是……珠流海?
忽然,一道極為熟悉的青色身影進入她的視線。
那身影修長,坐在石頭上,拿著把扇子,在火麵前扇來扇去。
段雲鸞差點脫口而出一句:“師尊!”
但是她卻忍住了。
早在之前的客棧外,那道一閃而過她卻沒來得及捕捉的身影,與眼前的身影一模一樣!
忽然,那人似乎察覺到了段雲鸞的目光,轉過頭看向她,露出一張俊美的臉。
劍眉星目,麵如冠玉,顏如舜華,是一個不可多見的美男子。
但是這張臉,卻不是清逸。
一時之間,段雲鸞說不出來什感覺,總之萬分複雜。
“你醒了?”
男人瞧見她醒來,神色微微顯得有些意外,似乎是沒想到她醒來的會這早。
但是男人的驚訝隻是一瞬間的事情,下一秒他似想起了什,連忙快步走到她麵前,扶著她:“你傷的太重了,怎一醒過來就下床了?”
男人的口吻帶著輕輕的指責,但是更多的卻是關心。
段雲鸞一一瞬間的恍惚。
男人將她扶到床上坐下,走到桌子邊給她倒了碗水,然後遞給她。
“你現在感覺怎樣?有沒有那不舒服?”男人關切的詢問,眼底的擔憂卻不似作假。
不過是初次見麵,哪怕是救命之恩,也沒有這般擔憂吧?說到底,她於他而言也不過是個陌生人而已。
有誰會對一個陌生人這般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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