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闌幹圍繞的武道台上。
腳下的石板上鋪著細沙,閃爍的點點白光,跟白玉闌幹如出一轍,融入白色的陽光中,讓整個武道台更加的明亮在眾人眼眸中。
但無論是闌幹,還是細沙,或者是其他的什點綴,終究隻是點綴。
最明亮耀眼的,依舊是那兩個少年。
他們所展現出的武道水準,令人歎服。
原本以為那蘭蔻就已經足夠驚豔。但是真的當這個看起來很好看的洪陽少年出手的時候,大家才恍然發現,原來他真的不僅僅隻是好看而已。
他的武道基礎看起來紮實的可怕,絲毫不遜色於龍靈。
甚至,從他那猶有餘力的動靜變化中,眾人還能推出一個更加可怕的結論。
他並沒有盡全力。
他的武道基礎,似乎比龍家三英的龍靈更要夯實,更加牢靠。
這就過分了啊——
武道台下,越往遠處,這瞠目的驚呼,就越是刺耳。
反而在武道台前的三宗門高層,麵上沒有任何的詫異。
知悉內情的他們自然早就得出過結論。
現在,隻是看看,這少年到底是否曇花一現。
而那龍靈,是否能做出更有針對性的布置,來維護龍家三英的尊嚴。
若是被這少年真的戰勝兩人,就算最後有龍武壓陣,穩穩的鎮壓下去,但是龍家三英不敗的傳上,終究還是會被打上一個大大的問號。
麵對張然,白紗少年很不輕鬆。
臻至蕩氣回腸的龍武,可以輕視一切敵人,而她不行。
尤其是,對麵這少年戰勝過龍雲。
作為堂兄的龍雲,武道修煉上,跟她應在伯仲之間,但是論及實戰,還是要強一些的。
所以,雖然經過複盤演練,覺得有足夠的把握來應對這洪陽學院的少年,但實際交手時,壓力還是在所難免。
反觀張然,則是氣定神閑。
不是裝腔作勢,而是胸有成竹。
這龍靈的武道水準,跟龍雲伯仲之間而已。
張然有足夠的把握。
這幾日,他的進境飛快。
肉身在價丹藥的滋養夯實下,已經千錘百煉一般。
或許,這已經臨近武徒的巔峰了?
張然猜測。
是臨近,是因為目前每次修煉,這肉身的夯實還在提升當中。
隻是提升的幅度越來越了。
張然對此,還是有些憂慮的。
這種憂慮,在對麵的白紗少年眼中很是分明,於是白紗少年平添了些信心。
龍雲當日,輸的古怪。
這少年竟然也擅長鏡花水月那上古武道,而且比龍雲還要深奧還要熟練。
這種幾率,實在太低。
龍雲輸在出其不意,猝不及防。
而她已經知道了這少年的根底,自然就不會重蹈覆轍。
但是真的交上手後,她才發現這少年的肉身之強橫,還在想象之上。
似乎,當日跟龍雲交手,這少年還是有所保留的。
這讓她越發的感覺到壓力巨大。
但是發現這少年似乎有些分神,她長短呼吸間雜,身上血脈以一種奇異的韻律流淌,伴著口中隱隱低嘯之聲,血脈湧動,竟有大江東去,春花月夜,靜默中流動,動靜之間每多生趣的感覺。
隨著她血脈的震蕩,她的身軀驟然舞動,奇異折轉,在跟張然錯身而過的同時,身子卻沒有飄逸遠去,反而發生了奇異的形變,便如彎曲的柳枝,嗖的一聲,彈了回來。
她扭頭回望那洪陽少年,唇齒微動,口中的低嘯之聲,驟然淩冽了起來!
音律如刀,撕裂耳膜。
氣息如劍,迫在眉睫!
張然的眼眸如針刺一般,火辣辣的疼痛,隻能閉合,眼前瞬間漆黑一片!
隨後,便有疾風隱隱,無呼嘯之聲,卻如利刃一般襲來。
吞雲劍氣訣!
張然腦中瞬間閃過這個念頭。
這便是龍靈的殺手了。
雖然不成煉氣,但是這門武道技法,卻可以通過壓縮腔肺中的呼吸來化為低階氣劍,來刺傷對手的薄弱處。
既有音攻,又有實質的劍氣,雙管齊下,防不勝防。
凝聲為刀,凝氣為劍,這都是進入煉氣期的武者手段。
龍靈能做到這一點,便是自身賦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
而且,這吞雲劍氣訣的神妙,也是其中很重要的原因。
能簡化到煉體武者粗淺應用,其難度可想而知。
當嘯聲在武道台上響起,便如一口鋒利的刀聲,將四周的喧囂聲驟然斬斷。
而那道傾摧洪陽少年麵目的氣劍,也在陽光下呈現出淡淡的白色來,雖然微淡模糊,但在一眾武者敏銳的目光下,卻是如此的耀眼。
“不愧為龍家三英!”
“武徒階段,竟然已經隱隱有靈武氣象,真不愧是龍靈!”
“那洪陽少年輸了。”
“不錯,就算傳言不虛,這洪陽少年贏了龍雲,他此刻也終究是要吧敗在龍靈手上。相比起龍家人,他的積累還是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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