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樂連忙放緩速度,想讓他抓到自己,然而虎好像對此並不敢興趣,一個翻身,打起滾來。餘樂還要再逗,但虎根本不再理自己,自顧自原地打滾,好像身上著了火急著撲滅一樣。
餘樂笑著笑著,突然覺得有些不多,連忙放下核桃,蹲在虎麵前輕揉他的虎頭和下巴安慰起來,然而這招並不受用,虎好像更難受了,打了好久的滾終於沒了力氣,隻側身一攤,閉著眼睛喘起粗氣,腹部起伏劇烈。
“紅?”餘樂的手輕輕搭在他腹部。
這一搭可嚇壞了他,虎呼吸已經病態般的急促,血氣翻湧。
“師父!師父!”情急之下,餘樂叫醒了呂萬年,“快看看怎了?”
呂萬年悻悻睜眼,本要罵餘樂一句,可一見紅的樣子,狗身一振,連忙走來。
“你怎他了?”呂萬年驚訝問道。
“沒怎啊,就給平常一樣那玩呢。”
呂萬年看著紅,沉思片刻:“那就不是病了……是災。”
“?”
“病都是有前兆的,這幾紅一切正常,狗奶喝得舒服,也沒拉稀。”呂萬年糾結道,“災這東西……卻是沒有征兆的,來就來。”
“別管是什,現在怎辦?”餘樂焦急道,“去寵物醫院?”
“不好。”呂萬年搖了搖頭,“去了醫院你是虎斑貓?”
“虎斑就虎斑。”餘樂不跟老呂廢話,已經抱起紅,“醫生也是人,肯定先治病,我好好跟人家幫我保密就是了。”
“不急,我再看看。”老呂令餘樂放下虎,狗爪子搭在了紅腹部的脈上,而後又掀開紅的眼皮打量片刻,“不是腸胃的毛病,沒吃髒東西。也不是內髒的毛病,一切正常。你去了醫院也沒用。”
“……那也不等這看著吧!”餘樂急了,“咱們別拖,要去快去。”
呂萬年搖頭道:“從氣息來看,我猜跟凶靈有關,八成是凶靈沒去幹淨,現在虎崽子營養盛了,爆發了。”
“凶靈?陰魂不散?”餘樂驚道,“師父能給驅了?”
“呂萬年能,二黑不能。”呂萬年沉吟片刻,“我暫時將他穩住,你快些去找那女的。解鈴還須係鈴人。”
“女的?”餘樂一愣,這才想到,“七妹?”
“能是誰?”
“好,好。”餘樂慌忙出門,這便要走,但轉瞬愣住。
傻了傻了,當時怎沒留個聯係方式!
正此時,喜鵲在麵前經過,洗好澡了準備睡覺,餘樂連忙將她叫住:“喜鵲,那的那個黑衣服姐姐有沒有留下聯係方式?”
“啊?”喜鵲一愣,“沒給你留?我以為你們很熟的。”
“糟糕,糟糕!”餘樂使勁撓了撓頭,像沒頭蒼蠅一般在院中尋找起來,哪怕是一根頭發絲都可以,留下點什。
喜鵲看著餘樂焦急的樣子,好像突然想起了什,突然喊道,“對了!那收拾她臥房的時候,找到一個東西,我以為是她落下的,就收起來了,等她來拿。”
“什?”餘樂神色一震,抓住喜鵲問道。
“你等等……”
喜鵲一路跑進了臥房,轉瞬間,取出一塊淡粉色的手帕,上麵依稀繡著幾朵紅色的花,餘樂能想到,這年頭不會有第二個人還在用這種東西了。他連忙接過手帕,打開一翻,果然,在背麵留有字跡——
【何處合成愁,離人心上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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