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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陛下您看,對麵敵軍陣前,似乎起了騷亂……有女子在哭叫……”有將官對柴榮稟道。
“發生什事情?迅速查清報來!”柴榮隱隱覺得不對勁,忙朝對麵眺望。
片刻之後,那將官帶來一個驚天消息:遼人在陣前派了百來個士兵當眾奸淫逐南夫人,試圖羞辱周帝,打擊周軍士氣!
“什?居然有這種事?”柴榮一聽,大吃一驚。
“難不成遼漢鬧僵,北漢大敗之下,契丹軍預見出陣不利,拿她泄憤?”青檀也大感意外。
“很有可能!”柴榮一臉沉重,“那我軍隻好加快進攻,結束此等荒誕暴行!”
於是他迅速下令,三軍急進,全力往劉崇大本營推進!
先前劉崇見劉嫣然前去說服楊袞,心還多少存了一絲希望,打算再撐一陣子,然而事與願違,他看見的不是遼國大軍按他的願望出陣,而是是劉嫣然被押了出來,幾十上百個眼冒淫光的契丹兵如狼似虎地朝她撲了上去,淒厲的尖叫聲不絕於耳,他的寶貝皇侄女,如一葉孤獨的扁舟,淒慘地淹沒在無窮無盡的屈辱痛苦之中……
劉崇憤怒之餘,更多的還有恐懼!
外有周軍排山倒海的攻勢,內有如狼似虎的契丹人,北漢兵敗如山倒,四萬餘人到現在也沒多少留存了,他無法想象自己是否還能從這戰場全身而退!
陣前,劉嫣然被扒得一絲不掛,雙手雙足被綁在一張條凳上,極度羞恥地麵對著在場成千上萬道目光,那麵有垂涎冷笑躍躍欲上的契丹士兵,有低眉垂目無力回天的北漢降軍,還有打了雞血一樣奮勇衝到最前鋒,卻被這一幕所驚呆的後周將士。
淩厲且充滿殺戮的疆場上,赤血堅鎧,厚盾利刃,格格不入地映照著這具白嫩鮮活的胴體,形成一幅詭異的畫麵:羞恥,肉欲,狂野,殺戮……極端的感受如閃電般急劇衝擊著每一個人的神經,要將他們炸裂……
契丹士兵淫笑著,一個接一個極盡所能對劉嫣然實施暴行,淫笑聲和慘叫聲在戰場上空響起,甚至比直接手刃還震撼人心,前頭降兵的步子遲疑下來,後周軍的進攻也跟著緩了。
劉嫣然被一群淫獸包圍著淩辱糟蹋,她的嗓子已經哭啞,眼淚也凝在了眼角,整個人除了脖子以上還有知覺,其他部位早已疼痛到麻木,仿佛那已經不是自己的身體,而是一具朽爛不堪的空殼!
她的眼直愣愣地瞪著不遠處北漢大旗的方向,那旗在大風中掙紮著飄揚,如一隻萬般不甘卻瀕臨顛狂的蝶,明知朔風會折斷摧毀自己的翅膀,卻依然朝著幻想飛翔……
那旗代表著劉姓漢室曾經的榮光,給過她敢於挑戰現實的力量,如今卻在風中孤零零飄蕩,再也帶不來任何希望!下一個那,那旗忽地轟然落地,終是斷了所有念想,一絲僅存的光芒在她眼底倏地黯淡,如掐滅的燭光,餘下永世黑暗……
這一生啊,不論怎掙紮,原來終是一隻無力的蝶,在曆盡風雨之後,飄搖零落,化泥為塵……
曾經在黑的深淵,看見過一束亮光,即便抓不住,也要順著這道虛假的光,向著想象中的夢幻之地,跑去!
哪怕……這隻是一個夢……
也不想醒來。
遍體鱗傷固執無比,付出一切追尋一場人生的虛無大夢,如今這夢,終究被血淋淋的現實……踩碎……
古有莊周夢蝶,難究其奧,然而無論周之夢為蝴蝶與,亦或蝴蝶之夢為周與,哪怕夢碎,也惟願活在那支離碎片之中,活在遙不可及的那方虛無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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