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所會極繁,才情驚豔,她開創了諸多秘術,活著的神話,不讓天尊專美於前,獨抗九秘。
她雖然是凡體,但震古爍今。
女帝的存在就證明了囡囡的無盡潛力,一株草斬落星辰,一粒塵可補蒼天,即便是凡人也有可能逆天而行。
但每個人的成長環境不同,能否將這份潛力發揮出來是個未知數。
畢竟女帝證道經曆不可複製,獨一無二,本來就是神話中的人物。按理來說,常人正常修煉,有極大可能會泯然眾人,即便少數出類拔萃者,也最多止步於化龍、仙台等境界,難以仙三斬道。
但囡囡不同,她身份極為特殊。
原本是女帝參悟大道而結出的果實顯化而成。
道果這種東西,寓意著自身大道成熟,是承載了這種級數修者的境界、道行,以及道的感悟、蘊含完整的大帝道則等。
可是女帝將她蛻出後,並沒有將囡囡視作純粹的道果,而是以極大魄力反其道而行之。
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
女帝以自身存在反哺道果,憑空將那個無憂無慮小女孩拉到了現在,而二十多萬年的時光,對囡囡而言仿佛並不存在。
她還是那個純真無暇的小女孩,在二十多萬年前閉上了眼,如今又睜開了眼睛,雖然丟掉了自己的哥哥,但又找回來了。
就像是做了一個漫長的、沒有被她記住的夢。
但她的下限在一開始就奠定了基礎——囡囡注定要成帝。
這是很恐怖的下限,古往今來,也隻有剛出生的帝尊、如石皇那般的聖靈可以媲美,除此之外,就算混沌體、先天聖體道胎稍遜一籌。
但值得一提的是,她不會重走女帝的老路。
她成長時,也不會和天下人為敵,更不會修行吞天魔功和不滅天功。
她就像是剛發芽的種子,有無限的未來,可以成為參天大樹,也可以化作茵茵綠草,但毋庸置疑,她的道路一片坦途,充滿光明。無論是石凡還是閃電鳥,亦或者荒主都會對她百般關照。
……
化作人形的閃電鳥將囡囡帶回了住所。
她牽著囡囡的小手,將其帶到了荒主的麵前,前來行禮拜見。
“現在到關鍵時候了嗎?”她問道。
在漫長的沉睡中,由於境界太高,神源無法徹底封印她,她時常可以察覺到強烈的宇宙波動傳來。
那是一次又一次的黑暗動亂,一位又一位的大帝在守護世間。
但這多年過去,她從未現身過,心靈如玄冰那樣寒冷。
她是荒主封印的後手,早已抵達準帝巔峰,但沒有成道者的戰力,對戰局無益。
由於那段年代是黑暗動亂最頻繁的年代,荒主做了最壞的打算,若是有朝一日,荒古禁地淪陷,眾生陷入黑暗年代,才是閃電鳥出世的時候,尋找新的希望,培養出新的證道者。
但好在這二十多萬年來,大帝和大成聖體層出不窮,不斷和禁區對抗,並沒有出現那種絕望的場景。
她在這種情況下出世,說明是要對禁區動手了。
“算是吧,”
“這些年來……辛苦你了。”荒主血紅的眸子浮現出歉意,閃電鳥甘願自封多年,在神源中感知外界歲月流失,而自身卻一動也不能動,思識海枯寂,如同植物人,這種痛苦唯有同樣自封者可以體會得到。
人形的閃電鳥極為貌美,她紫發紫裙,連眼睛都是紫色的,俏生生的站在這,顯得極為孤傲清冷。
“早有覺悟。”她神情冷冽,話語清冷幹脆。
荒主點頭道,“現在已經見到希望,未來是前所未有的盛世,不如你也出世吧。”
他所說的出世,自然不是說破開封印,而是離開禁地,前去外界闖蕩,在古路刻名。
她天資驚人,理應和那些同樣是天驕的人戰鬥,應該和古皇子、帝子乃至聖體、霸體爭鋒。
那才是她應有的宿命,而不是在黑暗深淵中封印這多年。
荒主自覺對不住閃電鳥,她付出了這多年,不能繼續束縛她了。
但閃電鳥很遲疑,“您要趕我離開嗎?”荒主是看著她長大的,親手將妖神花喂給她吃,在閃電鳥心中,荒主等於她的師長父母。
“荒古禁地,你隨時可以回來。”荒主搖頭,和聲道:“隻是你還年輕,有證道的希望。”
閃電鳥微愣了片刻,她不怎願意離開,隻得道:“我有道傷。”
她雖然證道無望,但也見她多氣餒,那神情依舊平靜。
“就算是道傷也有愈合的辦法。”荒主告訴閃電鳥,比如服用不死神藥,比如世間有合道花,可以治愈一切道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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