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
水霧朦朧,人影摩挲。
在仔細地清洗完身體上所沾染的血汙後,張梓軒關閉了花灑,抽出一條幹淨的浴巾,一邊擦著自己秀發,一邊走出了浴室。
“滴答,滴答。”晶瑩的水珠劃過少女麵無表情的麵龐,落到了地上。
將沾滿鮮血的衣物扔進了洗衣機中,她換上了一套幹淨的校服,用發圈將秀發挽起,背上了書包。
邁著輕快的步伐跳過地麵上那緩緩流淌的暗紅色血漿,在確認窗戶都關閉後,張梓嘴角微弧,走出了門。
“砰”關門的聲音在寬敞的房間中幽幽地回響,實木地麵上的涓涓血流在聲波的作用下輕輕蕩漾。
暗紅色血液的源頭來自那窗明幾淨的廚房。
“滴答”
“滴答”
透明的水珠順著棕黃色的桌腿緩緩往下流動,在那桌麵上,擺著許多罐頭,需冷藏的速凍食品,冰淇淋。
很顯然,這些東西的原居住地,此時已經有了新的住客,新的主人。
一縷淡淡的金光透過百葉窗的縫隙落到了寂靜的廚房中,在那明媚的光束下,暗紅色的血漿宛若紅寶石一般,璀璨奪目。
那柄沾染著血液,已經卷刃的廚刀亦如一件後現代主義的藝術品一般,詭異十足。
蕭瑟的風不知從何處吹來,撩動窗簾,發出嗚嗚的聲響,像是受屈的鬼魂,在淒厲地哀鳴
時間悄然流逝,夕陽漸漸落入了山崗的懷抱,一架客機在落日的餘暉中緩緩降落在了荊市的機場。
飛機上的乘客們陸陸續續站起,向著機艙門前進,此時,兩道身影從頭等艙中慢慢走出。
“半仙,您慢點,咱們不著急,少爺已經派人在機場等您了。”一個一身西裝革履,油光滿臉的中年人獻媚地開口道。
站在中年人旁邊的,是一個衣著奇異,氣度非凡的老者。
這老人看起來應是六十多歲的模樣,一身藏青色的寬大道袍,烏黑帶著幾點霜白的頭發被一根絲帶束起,一根古樸的木簪穿過,盤成發髻。
白眉倒豎,三寸長髯,麵容端莊,赫然一副仙風道骨,不食人間煙火的高人模樣。
“無量天尊,無礙,能普助世人,貧道便覺足矣。”李半仙輕撫自己的長髯,輕描淡寫地開口道。
“大師高德來,這邊請。”
“善。”
隨即,那中年人護送著李半仙走下了飛機,一眼便看見了在機場恭候多時的張鳴。
此時的張鳴已經換上了一身幹淨的定製西裝,抿著嘴唇,雙拳緊握,眼中閃爍著不可名狀的光芒。
雖說之前遭遇了雞哥的非人對待,但張鳴並沒有被擊潰,身為心理素質過硬的頂尖精英,他重新站起。
在酒吧廁所的事件後,張鳴迅速調整了自己的心態,他知道,這些事情,他必須接受。
張鳴清楚,他之前所猜測的第一種情況是被推翻了,這世界上是真的有無法用科學解釋的東西。
而在梳理了一番腦中的思緒後,張鳴漸漸對自己現在的情況有了一個清楚的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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