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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杜千和口供，寶景招不招不重要了。

    “還問嗎？”孟明庭問。

    “問吧，多一份證供總是隻有好處沒壞處的。”杜沉榆道。

    寶景隻得十七歲，生得唇紅齒白，眼似點漆，麵如玉雕，一副嬌養模樣，夾層呆了許久，出來時精神也還好，也並沒多惶恐，喝過水後，不似寶杲求食物不似杜千和求生路，靜靜坐著，杜沉榆栴檀問話，好像啞巴似一言不發。

    “想試試大理寺十二道菜的滋味是不是？”孟明庭不是什好性子，對害兜兒家人的杜家人更是深惡痛絕，大喝，外頭兩個差役過來，命仙人橋侍候。

    大唐大理寺十二酷刑美名十二道菜，每一樣都極其殘忍，從沒有人能承受住十二酷刑不招供。

    仙人橋之後又上了茄侉子，寶景昏了被潑醒，醒了又被刑昏，不哭不喊，嘴唇咬破了，鮮血直流，卻始終一字不吐。

    “好呀！”孟明庭喝道：“上第三道菜。”

    “別了罷。”杜沉榆低歎，敬寶景是條漢子，喚差役：“給他包紮一下，治熱飯熱湯水給他吃。”

    寶景得他恩惠也沒道謝，神色不變，平靜像個沒有情緒的雕塑。

    “年紀最小，骨頭倒最硬。”三人出了牢房，孟明庭恨罵不絕。

    “他對真娘好像動了真情。”杜沉榆低歎。

    “你那好妹妹可是隻當他下奴。”孟明庭嗤笑。

    杜沉榆抿唇不語。

    栴檀眼刀狠狠剜孟明庭。

    孟明庭猛醒過來自己不自覺又說了酸話，臊得臉龐通紅，無地自容。

    “去看我那個好妹妹吧。”杜沉榆自嘲，也解了孟明庭的尷尬。

    牢房陰冷潮濕，楊六娘剝了杜降真外麵的華衣麗裙假冒她，後來隨手脫了扔地上沒撿回給杜降真穿上，杜降真身上隻著一件白色中衣一條白色摺褲，髻發鬆亂形容狼狽。

    栴檀想起她設毒計害死自己耶娘，又諸多詭計暗算自己，又害杜百濯昏迷不醒，再不同情的。

    “沒有解毒香，我製毒香時就沒想著讓杜百濯活過來。”杜降真冷冷道。

    “不需解毒香，你隻需告訴我們毒香香方，濯郎若能醒過來，我們可以保寶景不受此案牽連。”杜沉榆緩緩道。

    寶景不過一個下奴，與杜降真有一腿的同時，外頭還同時勾搭幾個女人。

    栴檀覺得杜沉榆這個交換條件重量太輕，又想不到用其他什交換，杜降真罪大惡極，又是主謀，無法赦她死罪交換。

    杜降真本是一臉囂張狂妄之色，聞言卻沉默了。

    難不成還真能成？

    栴檀有些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