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才能掌握血液？”卡瑟琳非常直接地問鎧甲騎士，“這短的時間內有可能掌握嗎？”

    “能否掌握取決於你們自己。”鎧甲騎士沉吟了一下說，“血液來自你們自己的身體，原本就是你們的一部分。要支配它們，就先要和它們溝通。”

    “怎溝通？”卡瑟琳繼續問。

    “我回答不了。你們的時間不多了。”鎧甲騎士說完這句話，便不再開口。任憑卡瑟琳和老狗怎問都沒有用。

    馬首渡船回到了原先的航線上，航行速度也有所加快。不遠處的其他渡船似乎也在加速，這讓卡瑟琳感到氣氛有些緊張。

    也許是受到怨念的影響，老狗看起來不如過去那樣沉得住氣。他在甲板上來回踱步。123。嘴念念有詞，好像這樣就能找到掌握血液的方法。

    卡瑟琳仔細回想著鎧甲騎士的話，覺得那兩句話有非常關鍵的提示。因為血液原本是自己的一部分，所以能夠溝通並支配它們。她伸出右手靜下心來觀察，很快一個畸形的暗紅色小怪物從皮膚鑽了出來。

    這個小怪物比最細的鵝毛筆尖都要細小，但女法師能清晰地辨認出它的形狀——骨骼嶙峋，揮舞著三隻爪子。小怪物似乎發現了卡瑟琳在看它，便十分挑釁地做出攻擊的樣子。

    卡瑟琳忽然明白了。 。無論是自己能看到小怪物，還是小怪物能看到自己，都說明他們之間有著緊密地聯係。因為血液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相互間才會有所感應。女法師想通這點，一下子又看到更多的小怪物從自己的皮膚下鑽出來。它們耀武揚威，囂張地在卡瑟琳的皮膚表麵上走來走去，時不時還狠狠拉扯幾下腳下的汗毛。雖然那樣做根本傷害不了卡瑟琳，但也讓卡瑟琳看得頗為惱火。

    大概是覺察到女法師的情緒發生了變化，小怪物們越發興奮，變本加厲地在卡瑟琳的體表肆意妄為。它們的行為刻意誇張，就像在表演。

    表演？卡瑟琳想到這個詞。既然是表演。豐言那就不是真實的。女法師冷靜下來，煩躁的情緒波動也逐漸平息。什小怪物，說到底隻是自己的血液。她再次看向手掌，原本爬滿掌心的小怪物們一下子都分崩離析。它們變回為一小點一小點的血液，重新鑽回卡瑟琳的皮膚去了。

    至此卡瑟琳對掌控血液有了新的理解，不過她還無法支配它們，隻是讓自己的血液不再流失到體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