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很酸,明明有一刻,他們是心靈相通的,靈魂亦仿佛緊緊束在一起,而下一刻,他們卻背對著各自轉了身,一念便是涯。
手肘上的傷口火辣辣得疼,尉遲軒什都不想思考,也不想話,這一刻,他隻想沉沉睡去。
有人掀開蓋著他腦袋的衣服,輕柔地為他火辣的傷口塗抹著薄荷味的藥膏,尉遲軒任由他擺弄,羽睫微顫卻沒有睜開眼,直到那人上藥完畢準備離開,他才開了一點縫隙看了看,是蕭影。
“少爺,我們大難不死又有後福了。”蕭影坐在尉遲軒旁邊開玩笑試圖緩解這奇怪的氣氛。
尉遲軒搖搖頭,沒有心情什。
不知道還能僥幸多少次,這種在恐懼與逃亡中度過的日子,真令人窒息,尉遲軒閉眼想到。
暈暈沉沉地睡了不知道多少個時,迷迷糊糊走下飛機的時候被人狠狠帶入懷,尉遲軒一抬頭,眼前是頭發已經花白了將近一半的父親。
“爸爸。”時隔一年,他們終於又相見了,跌進這懷抱中,尉遲軒不禁想道,即使全世界的人都避他之不及,他永遠是自己最敬愛的父親。
尉遲龍一改當年淩厲作風與冷漠的表情,擁著尉遲軒一直不停地:“回來就好,沒事就好軒兒,我們回家去”
尉遲軒重重地點頭,頭頂的藍白雲依舊美好,而他終於又站在了這片熟悉的土地上,回到了家亦回到了連傲的身邊。
沒有人注意到,當尉遲龍提起“家”這個溫暖的字眼時,連傲的眸子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
尉遲龍將尉遲家的地下室封鎖了,那些背叛者也不再送到尉遲家的地下室問刑,還請了個高級營養師專門負責尉遲軒的飲食,心疼地每都一回“軒兒你瘦了”。
尉遲軒每次看著他滄桑的背影心都很難受,奈何卻幫不上任何的忙。
和連傲像是兩個世界的人,回來的兩周都沒有過話,尉遲軒不知道導致他們變成這樣的症結在哪,從來就沒有表白過,導致現在連問個理由都無法理直氣壯。
孑然與然躲在暗處看著坐在玫瑰花中間的尉遲軒,兩人皆是無奈地搖頭。
尉遲軒朝後躺下身子,怔怔地看著頭頂的空,藍色很淡,偶爾飄過幾朵雲,由於尉遲軒太專注於某一點,周圍的景物都變成了虛無。
“少爺跟大哥沒過一句話。”孑然擔心道。
然點頭,“不知道他們發生什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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