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準恢複了莫奚臨的部分自由,至少,她能在這個偌大的別墅活動自如,雖然不能出門,但是比起隻待在一個房間,還算是自由了許多。
莫奚臨冷笑著,接受了傅準的寬宏大量。
傅準最近這段日子忙著接手莫家的勢力,沒有太多功夫搭理她,隻是莫奚臨自己也不敢太沒分寸,畢竟穆深還在他的手。
傅準排除最得力的手下高成來監督她。
在莫奚臨又一次不心碰到一個花瓶之後,高成臉部肌肉抽了抽。
這已經是莫奚臨打破的第五個花瓶了,不隻是花瓶,這屋子的易碎物品幾乎三分之二都被她打碎過,是無意,其實有心,但既然傅準都不打算管,高成更不會過問了。隻是可惜了那些古董。
莫奚臨在院子給盆栽澆水,一邊澆水,一邊看著院子如同門神一般站著的人,那些都是傅準派來監視她一舉一動的人。
高成道:“莫姐,外麵冷,還是回屋子吧。”
盆子的花草都光禿禿的,莫奚臨還興致高漲,不肯離開。
莫奚臨道:“高成,你跟著傅準多久了?”
高成沒有回答。
傅準吩咐過,他要無微不至地照顧莫奚臨,不能讓她受到半分傷害,包括她自己造成的傷害,但是對於她的一些沒有名堂的問題,他用不著回答。
莫奚臨也沒有期待他能回答什,她放下手中的花灑,走到高成麵前,那張漂亮的臉蛋十分粉嫩,看著讓人心動。
但高成一動不動。
“請進屋吧,莫姐。”高成再次出聲提醒道。
“你就是傅準口中的貴人,對嗎?”莫奚臨笑了笑,看不出是嘲諷還是什,“真厲害,不虧你們忍辱負重這多年,現在你們成功了,我和我的父親一敗塗地。”
“莫姐,請進屋。”
莫奚臨不再多,乖乖進屋。
“我要見穆深。”
“現在不行。”
“那要什時候?”
“這個,您得問傅先生。”
莫奚臨漫不經心地摔了手中的杯子,若無其事地上樓回屋。
高成看著地上的碎片,目光一閃,叫來女傭收拾。
高成守在臥室的門口。
莫奚臨在這屋子幾乎是插翅難逃,傅準布下了羅地網,莫奚臨的一舉一動地受到密切的監視。
莫奚臨站在陽台上,看著樓下站崗的人,冷笑。
……
這日,傅準那邊似乎出了什事情,高成被緊急地叫了過去,取代他的人是他的表弟,高林。
高林和高成一樣人高馬大,但是人看著開朗不少,莫奚臨第一次見到他,人就給了她一個燦爛的笑容。
“奚臨。”
莫奚臨皺著眉頭。
高林又喊了一聲,莫奚臨奇怪道:“我跟你很熟嗎?”
高林走近她,輕輕抱了抱她。
奇怪的是,向來反感陌生人親密接觸的莫奚臨竟然一點都不排斥,高林放開她,後退一步,聲道:“你想逃跑嗎?”
莫奚臨明顯震驚了。
“我不是傅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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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你隻要知道,我是來救你的,就足夠了。”
“我憑什相信你?”
高林笑了笑,“等我三分鍾。”
高林離開房間,三分鍾後,他身後跟著一個莫奚臨再熟悉不過的人——穆深。
穆深臉上的傷痕還沒有完全愈合,粉紅色的肉暴露在外麵,看著有些可怖,莫奚臨卻心疼極了,她衝上前去,抱住穆深。
穆深按著她的腦袋,也貪婪地汲取她的氣息。
“我沒事,別擔心。”穆深道,“你看,我就吧,隻要你活著,什事情都會有希望的。”
高林道:“時間不多,要逃命的話,得趕緊了。”
穆深對他微微點頭,“謝謝你了,兄弟。”
高林看著莫奚臨,莫奚臨雖然不再如一開始那戒備,但眼還是有些戒備,高林也不介意,帶著兩人下了樓,莫奚臨看到昏迷躺在地上的女傭。
高林道:“我去解決外麵的那些人,五分鍾後,你帶著莫奚臨逃出去,車我停在a區,你應該找得到。”
高林扔了一串鑰匙給穆深。
穆深道:“那你呢?”
“不用擔心我,傅準不會拿我怎樣的。”
莫奚臨皺眉:“不一定……”
現在在莫奚臨心中,傅準就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
高林笑了笑,摸著她的頭頂,“你是在擔心我嗎?”
莫奚臨躲開她的手,用眼神警告他——我們還沒有那熟。
高林道:“我有脫困的辦法,現在最重要的,是你們的安全。”
高林轉身出門。
穆深帶著莫奚臨守在門口,穆深屏著氣息聽著外麵的一舉一動,直到確認外麵的人都被調走後,穆深一秒也沒浪費,拉著莫奚臨衝出別墅。
夜晚,風很冷,可是莫奚臨卻出了一身冷汗。
穆深開著車,奔馳在寬敞而寂靜的路上。
車內,隻有兩人此起彼伏的粗重呼吸聲。
“別怕。”
穆深空出一隻手,握著她微微發抖的手。
“他們——是不是對你很殘忍?”
穆深搖了搖頭,“沒有。”
“你騙我。”
“真的沒有。”穆深看著前方,道,“他們隻是把我扔在一個房間,偶爾潑我兩盆冷水,讓我清醒一下,其他時候都沒有做什。”
“不可能。”
莫奚臨想,她親耳聽見傅準要給穆深苦頭吃,傅準那樣的人,出的話就一定會做到,不可能臨陣食言。除非——
“傅準派來監視我的人,就是剛才那位,高林。”穆深。
莫奚臨皺眉,“他到底是誰?”
看起來他應該是傅準信任的人之一,可是為什卻臨陣叛變?
穆深也很疑惑,但他沒有莫奚臨那樣的細膩心思,現在他的任務就是帶著莫奚臨脫脫險,其他的事情,就等到險情過去之後再。
“現在我們去哪?”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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