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耀文被帶上來的時候,想來也應該是聽聞了風聲,麵色蒼白。張同立在他身旁,越發顯得他形容猥瑣,萎靡不堪。
皇上輕輕抖一抖袖子,淡淡一笑:“愛卿不必緊張,素日朕政務繁忙,倒是對星宿廳疏忽於查看了,實屬不應該。”
朱耀文急忙跪下:“皇上言重,臣勤謹於職務乃是分內之事,如何能讓陛下操心呢?”
皇上麵色深沉莫測:“愛卿的確勤謹,前些日子皇後身孕衝撞太後一事,若不是愛卿點醒,朕也不知道呢。”
朱耀文聽聞到皇後一事,麵上冷汗涔涔,卻不得不應答:“皇上過獎。”
皇上淡淡道:“隻是此事,朕總覺得蹊蹺,因此多喚了幾人來問一問,想必愛卿不會介懷。”
罷皇上也不去看他的臉色,自顧自慢條斯理地下去:“朕是萬萬沒有想到,就在朕的眼皮子底下,也會有你這般如此膽大妄為之徒。汙蔑國母,罪該萬死,你不會不知。”
朱耀文聞言便渾身癱軟,卻還勉強直起身子:“皇上指責微臣,微臣斷不敢言,隻是懇請皇上,切莫中了奸人離間之計啊。”
皇上怒急反笑:“奸人?你誰是奸人?是張同,還是朕?亦或是與你狼狽為奸的李八子?”
朱耀文聽到皇上口中冒出李八子的名字,便知道事情已是無可挽回,麵如死灰。
皇上聲音低沉:“那朕問你,你與李八子勾結謀害皇後一事,你是認還是不認?”
朱耀文沒有話,隻是癱軟在地,死死抓著自己的朝服。良久,才聲如蚊:“臣,認罪。”
帳子後麵突然衝出來一人,王一驚,下意識道:“皇上心!”
定睛一看,卻是李陶然不知怎的掙脫了宮女,衝了出來,對著跪在地上的朱耀文便是撲上去廝打:“本宮與你從未相識,你為何這般誣蔑本宮?是何人指使的你?是不是她?”
她伸手一指,手指險些戳到王臉上。王往後退了一步,也不躲閃,隻淡淡道:“不堪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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