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實在是沒法命令別的艦隻投降。”
戈登很鎮定,解釋道:“我規有規定,若是上級指揮部門遇襲,因而發出錯誤指令,下一級單位有權不予回應,並且自動升職為臨時指揮官,因此……”
唐薇斜眼睨著這貨,倒是沒有暴怒。畢竟她曾經聽過類似的軍規,因此知道要想竟全功,唯一的辦法,隻能是一艘艘地慢慢擺平了。
為這唐薇很苦惱!她畢竟隻是一個人,分身無術。若是那一艦五艇二條船見機不妙溜之乎也,她追誰?
每一艘艦她都舍不得放棄!
因為每一艘都代表著寶貴的財富,逃脫任何一艘,她都會心疼啊!
在唐薇心,這一艦五艇二船的規模,其實已經是她的囊中之物了。更是她今後經營南洋的保障。
有了軍艦,才能巡邏於海洋,才能率眾西下或者東上,要不然,終究隻是單槍匹馬而已。
況且,這些荷蘭人是那的容易投降,隻要一殺進去搞出個中心開花,立馬就能收獲完好無缺的艦船。這樣的好事下哪兒去找?
唐薇的貪心完全爆發了!
這貪心促使著她,怒發衝冠!
她衝到了甲板上,一邊。一本。讀。 s觀察著誰艘艦有開溜的跡象,一邊咬牙切齒地做出了決定:誰敢先跑,我就先殺誰!不跑的,給予優待,交出贖金便放人!
放眼望去,那些艦船倒是都沒有開溜的跡象,反而有旗語兵不斷地揮旗打旗語,各船還放下了船往填人,看樣子是準備派人過來接應。
看著這一切,唐薇摸了摸下巴,喃喃道:“這下就好辦了,今兒個,合該我唐薇大發利市!
……
早晨的陽光,漸漸熾烈。
而比陽光溫度更高的,則是華人們那火熱的心。
從昨晚開始的一場奇跡般橫掃,點燃了這些華人們的骨子的血性。
因為這場風暴不僅把荷蘭殖民者給吹了個精光,還遏製了本地人那越演越列的排華風浪。辛苦經營了數代才積攢出的家底,看來是能保全了。
這一回,紅河溪那邊的老鄉,個頂個的好漢!
炎黃子孫,終究不是任人宰割的軟蛋!
從昨晚起的推翻暴政行動,對已經把根紮在了這片海域的華裔們來,無疑是一劑強心針。人們熱烈地歡迎著,毫不吝嗇地將家中蓄藏的糧食、美酒奉獻而出,敬給這些敢於銳身赴難的勇士。
是的,銳身赴難!
大家在震驚和欽佩之餘,心頭,則是繚繞著一股悲愴之意。
敬上的美酒,更是有一種送別的意味在頭。
畢竟,這些老鄉,雖然手拿著槍。可是一看就知道是一群亂七八糟的烏合之眾,等到殖民者軍隊反應過來,哎……
紅河溪又將再一次通紅了!
喝上些酒,先風光一下唄……
今兒早起,大家聽,這幫勇士要征招漁船,是要去接應他們的領頭大將軍。更有消息傳出,他們要用十幾條木製漁船,去接收一支荷蘭海軍艦隊。
啦,這幫人也真是敢想。
簡直是瘋了!
見過腦袋有病的,沒見過這多人同時病到那厲害的。
簡直是把“癡心妄想”這句成語,發揮到了淋漓盡致、登峰造極的地步,無以複加,不可超越!
不少人在聽到這個消息後,麵麵相覷之餘,相顧搖頭,都覺得下之大,當真是無奇不有。
而關於這支義軍的話題中,最神秘的,就屬於那個口口相傳是神仙的大將軍了。
會飛、會循地,會冰寒風暴……總之,傳有很多,但怎聽著怎不靠譜。
關於那位大將軍,人們認定的是。
那就是個騙子!
看吧,你看紅河溪那邊的人,被騙了一個慘。都要被把命給騙丟了,還一提到他們的大將軍,眼睛就如同狼一般閃著綠幽幽的敬仰之光。
哎,可憐的老鄉啊,你們……慢走!
當然,大家想歸這想,不過送行嘛,還是要送的。
於是馬達維亞島的海灘沙頭上,喧嘩而又熱鬧。
成千上萬的人們,聚集在海灘邊,遙望著遠去的十餘條木殼船,默默無言。
海麵上,來自紅河溪鎮漢子們,依然興致勃勃地光著膀子,渾身閃爍著汗水的微光,向前,再向前。
事實上,大家夥心都在憋著一股勁了。
這世上,沒有誰真傻。被人有意無意地當傻子一般看待,他們自然看了個明明白。早就窩著一股火了。
若不是要抓緊時間去迎接將軍大人,準得打起來。
到了海麵上後,大家也沒有誰話,僅隻把全身的力氣用到劃漿上,目光死死地盯著海平麵。一個個都跟火藥桶似的,一碰就會炸起來。
城中老鄉們送別死人的目光!以及船堅炮利的荷蘭海軍的壓力……
一切的一切,就像是背負了兩坐山,讓他們心口發堵,隻能沉默地,向著一條未知的,卻肯定充滿了危險的道路一路向前。
入海漸漸深了。
一直沒有找到將軍的身影。
焦急,漸漸像一把火似的,越燃越旺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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