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少呈根本就不知道要怎表達，整個人臉上帶著紅暈，額頭卻都是細密的汗珠。而他的拳頭，耿直攥緊了。

    顧時抬起頭來看著韓少呈，她的麵色很平靜。

    單單看到顧時麵色如常，沒有絲毫的羞怯，韓少呈的心就自動得出結論，顧時對他，定然沒有動情。或許真的隻是當成一個大哥哥看待的。

    當然，韓少呈根本就不知道，顧時從來都沒辦法理解動情的滋味和感受。

    盡管理智已經得出了結論，但是韓少呈還是不願意相信。這個結果，他一點也不想接受。

    顧時要是知道韓少呈心的做出的判斷，定然會無奈地笑的。對她來，臉紅是需要控製的，想紅就可以紅。

    顧時慢慢地開口“大哥，我知道你的是什意思……”

    隻是一句話，就把韓少呈的心給緊緊地揪住了。他原以為她不願意的話，肯定會借著年紀裝成是什都不懂的。這樣也可以讓他知道她拒絕了，同時也不會破壞掉這份難得的兄妹情誼。可是沒想到，顧時竟然她懂，那……

    “我知道你的意思。所以剛才，我是在認真地思考你的話。我很認真地想著，我願不願意和你在一起。”

    不得不，顧時的這些話，每一句對韓少呈來，都是折磨。直接是拒絕是接受，出來不就好了？怎還弄這模棱兩可的答案？或者這還不叫答案呢。

    “大哥，我真的在認真地思考著。按照人們的眼光和標準來，你無論是長相能力還是家世。都是絕對無可挑剔的。唯一可能有些出入的就是我們的年齡，差了將近十歲。但是這也不是什大問題……”顧時竟然真的一點點地分析起來。這讓韓少呈心中升起了一股希冀。

    “按理，大哥，我真的沒有拒絕你的理由。或者是，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拒絕你。但是，還有一個條件就是愛情。實話。我不懂什是愛情。甚至連很多人的那種愛得死去活來的感受也從未體驗過……”

    看著韓少呈那明顯詫異的目光，顧時又解釋道：“從前做過的那些瘋狂的事情，我現在沒有一點印象，當然。對於所謂的愛情，也沒有任何的感受。所以大哥，我很想知道。愛情是什感覺。或者，我現在有一個生活目標，那就是要感受一下。所謂的愛情。還有那份讓人根本沒辦法弄明白是什感受的悸動。”

    韓少呈的目光瞬間就黯淡下去“阿時你別了，我想我已經知道你的意思了。沒關係，愛情，本來就不能強求。”

    顧時搖搖頭“大哥，我這些的意思是。我不知道什是愛情，所以我在等待和期待愛情。期待去了解那中任何語言和科學都沒辦法理解的情緒。當然，我也隻是想要去了解感受一下而已，跟別的沒有關係。還有就是，我的人生才剛剛開始，而我的以後充滿未知。我可以根據一個人現階段的表現等等，大致推斷出他以後的情況，但是我根本沒辦法推斷出我的以後會是什樣子的。還有最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我的自由，包括我這個人，其實都不屬於我。”

    韓少呈被顧時的這番話給弄得頭昏腦脹，本來就不清楚的腦子，這下更是如一團漿糊。但是他的問題，顧時已經給出了答案，那就是，前路未知，她也不屬於她，所以她現在什都不知道。

    韓少呈的臉上掛起了一抹淡淡的笑，看著顧時“阿時，或許有一，我會後悔我現在沒有堅持。不過就目前來，這樣的結果會讓我更輕鬆。隻是我還不知道，這份暫時輕鬆，會不會在我垂暮之年，讓我的心更加沉重。”

    韓少呈目光溫柔地看著顧時，嘴角一點點地慢慢翹起，像是生生做出來的這個笑容。

    他伸出手，拇指的指腹撫上了顧時的臉頰，輕而柔。他的動作沒持續多久，很快就戀戀不舍地收回了手，把拇指放在唇邊，輕輕一吻。頓時，唇邊仿佛也留下了那種滑膩的觸感。

    韓少呈臉上的笑容還在擴大，但是，當他的笑容達到最豔麗的時，那雙璀璨如星的眸子，卻忽然跌下一顆珍珠。

    顧時的眼力非常好，在她的眼中，那顆珍珠異常飽滿，從他的眼眶滴落在臉頰，又滑落到唇邊。顧時的腦中瞬間就出現了淚水的味道，鹹而苦澀。

    韓少呈自己仿佛也在慢慢地品味那顆珍珠的滋味。緩緩地，他雙手伸展，完全蓋住自己的臉。

    顧時伸出了手，卻有在半空中停住，慢慢地握緊了拳頭，又緩緩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