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年後重新回到陽間，秦陽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再這樣絮絮叨叨過了。

    他想起了五百年前，蘇婭初來乍到，什都不懂，經常鬧笑話。他那個時候就像是帶女兒一樣，也是這絮絮叨叨的，不由得輕輕笑了起來。

    “好像我們每次第一次見麵，我都要這跟你囉嗦上半。”

    時間也不早了，秦陽正準備放下手中的喚醒器，轉身離開的時候，突然餘光瞥到了正在規律變動的各項身體數據。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剛才他看到的腦部活躍程度、心率等各項數值，應該不是這樣的吧？

    他猛地回頭，盯緊了營養液之中的“蘇婭”。

    “你聽得到我在話是？”他重新拿起喚醒器，語氣中有些激動，“如果聽得到，能不能給我一點反應？”

    麵前的實驗體卻沒有動彈。

    什反應都沒有，就仿佛一切根本就是秦陽的錯覺。

    秦陽眼中微微亮起的期待又漸漸黯淡下去。

    “好吧……不過如果你聽得到的話，記住，千萬不要在任何時候有自我意識。每晚上，隻有我單獨出現的時候，你才可以表現出自己的意識，一定要記住這個。”

    王皓鐸沒有留給他太多的時間。算了算他給“蘇婭”絮絮叨叨的時間，再不走怕是會出什問題。

    秦陽最後看了營養液的女子一眼。

    “用不了多久，我會讓你出來，然後……送你自由。”

    他匆匆抹除了一切痕跡，悄然原路返回。

    等他離開之後，過了很久，那些記錄實驗體身體數據的儀器再次發生了數據的較大幅度變化。而後……營養液中的女子，眼皮下的眼珠，極其細微地動了一下。

    第二晚上，秦陽再次潛入置放實驗體的地方。

    剛拿起喚醒器轉身準備話的時候，之間營養液中的女子睜著眼睛，一動不動地注視著他。

    秦陽被嚇了一跳，隨即瘋狂激動起來。

    “白跟其他人來看你的時候，你還在沉睡狀態。沒想到……你還記得我是誰嗎？我昨晚上來過。”秦陽靠近幾步，眼中滿是歡欣。

    實驗體的手指稍微動了動，似乎是還沒習慣身體的動作。

    秦陽看不出她這是什意思，再次開口：“如果你聽得懂我的話，就這樣，點一點頭。”

    營養液中的女子看著他，緩緩點了點頭。

    很顯然，她還不能話，而且她的眼神一片幹淨，看上去什都不懂。

    秦陽一度懷疑她能不能聽懂自己的意思，還是單純地在學他的動作。

    “如果你聽得懂我在什，你就再點一下頭。”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隻見營養液中的女子再一次，僵硬地、緩慢地點了點頭。

    秦陽的心中突然湧起一股熱流，鼻子一酸，差點紅了眼眶。

    “很好。那你昨晚上聽到我話了嗎？”

    實驗體又點了一下頭，而且這一次的動作看上去比前一次還要熟練。

    秦陽點頭：“很好，但是我還是得跟你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