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舌蘭軟倒在柳隨風身上,不但身軟,心也軟。
柳隨風的心也軟了,身也硬了,但理智尚存。
柳隨風深嗅了口龍舌蘭衣領口發出的幽香,便打破了這種曖昧。
“我是誰還不能死,因此我們還必須麻煩一些時間。”
龍舌蘭一驚,一定,隨即詫異,而後恍然。
“你沒有殺我是誰,但我是誰要死?你的意思是有人要殺我是誰?”
“他們要殺的當然不是我是誰,而是對付我,我是誰死了,便會有一群人對付了。”
柳隨風笑得很不屑,甚至很譏誚:“我傷了我是誰,可隻是傷,但畢竟沒有殺,可倘若有人殺了我是誰呢?這筆賬當然要算在我身上了。”
龍舌蘭一下子想明白了其中的關節:“我是誰的朋友不多,但俠義心腸,在江湖上的名聲極好,何況我是誰還有一個極好的朋友對手方振眉,如若請動了方振眉,那我是誰死了也有了意義,但曾白水真舍得這樣做嗎?”
“或許不是曾白水舍不舍得的問題,而是應不應該這樣做,能不能選擇的問題。”
柳隨風、龍舌蘭自然沒有交談下去了,兩人不約而同衝出了屋外,此時我是誰已經逼出了劍氣可以起身走了。
柳隨風、龍舌蘭便一直跟在我是誰身後。
我是誰剛大敗,思緒精神並不集中,因此完全沒有發現柳隨風、龍舌蘭的追蹤,也沒有注意到殺手的出現,動手的時候我是誰才發現,可那個時候已經遲了。
而柳隨風、龍舌蘭卻能反應過來做出了最正確的判斷。
龍舌蘭射殺了一人,而柳隨風殺了四人,救下了我是誰。
他們當然不是碰巧,碰巧也不可能如此瞧,他們能恰好出現,因為他們預料到了這一幕,他們能擋下襲殺,因為他們有本事。
這兩樣缺一不可,因此我是誰沒有死。
我是誰沒有死,也沒有留,很快就走。
我是誰沒有說一句感謝的話,柳隨風也沒有留住我是誰,就這樣讓我是誰離開了。
龍舌蘭搭著柳隨風肩膀很奇怪:“你就這樣讓他離開了?”
柳隨風淡淡一笑:‘怎的,我還要繼續保護他嗎?’
“繼續保護倒是不用,可你居然沒有對他提要求?”
柳隨風轉身便走,同時回應龍舌蘭:“他能活下來就已經是最好的要求了,我相信他必定會去找曾白水,即便不去找曾白水,那也必定會懷疑破壞曾白水的計劃,又他在,我們的安全又多了一重保證。”
龍舌蘭也不說下去,也明白柳隨風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我是誰是個聰明人,知曉該怎做,隻可惜柳隨風更聰明知我是誰怎做,甚至可以說我是誰怎做便是柳隨風想要我是誰去做的。
她輕笑望著柳隨風揶揄道:‘不愧是名震江湖的柳五公子啊。’
“好說好說。”柳隨風全盤接受,忽然抬起了頭,太陽還更高,但並不大,柳隨風尋了一地落在街道上,笑著道:“你知不知道我在想什?”
“鬼知道。”龍舌蘭輕哼了一聲,可又忍不住問:“你在想什?”
柳隨風笑了笑:“我在思忖這一趟到底要殺多少人才能離開呢?”
柳隨風眼中發出了一抹精芒,嘴角也勾起了一抹冷冽的笑意。
他的笑容令人一寒,他的眼神更令人發顫。
龍舌蘭也心中一顫,即便早已經不知一次瞧見這種眼神了。
她忽然忍不住摸了摸麵上那道早已經消除的刀痕,想到了那一次簡直堪稱傳奇、血腥的回憶。
當年龍舌蘭還是名震江湖的紫衣女神捕,名頭極大,本事極高,在京師的風頭幾乎沒有幾個人及得上,可但龍舌蘭卻也隻是在京師活動,極少前往外地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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