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辦法對你的心宿見死不救吧?”
逆卷修低飛到嘴角滲出血液的藍宇尊麵前,滿足地微笑。
尊沒有動,靈氣異常聚集令他大腿發軟,直至跪下。胸前的傷口因為有魔毒,他感覺到了跟普通受傷不同的麻痹痛感。
“尊……”
被擋在身後的霽初悲傷地喊著藍宇尊的名字,臉色蒼白地伸開細瘦的雙臂,擋在身體傾斜的尊麵前。
尊為了止血而按住胸口的指縫中央湧出鮮血,在地上濺落成黑色的痕跡,融入大地。
“丫頭,我過救你是那家夥的本能吧?現在你信了?”
“就為了驗證這一點,你竟這樣隨意傷人嗎?”
霽初對著逆卷修美麗的臉大喊。
“我自然不會這無聊!”
那個惡魔露出比刀子更加尖銳的笑容,漆黑的眼瞳變得腥紅,向霽初展示出他冷酷的本能。
“怎,還不逃?想再享受一次被我吸血?”
逆卷修不羈的質問,讓霽初抬起頭。
清涼的風中融入血腥的味道,連呻吟都沒有,尊推開霽初的手,緩緩地站起來。
“還能動……”
逆卷修的聲音沒有驚訝,也沒有感歎。
從胸口順著手指滴落的血把地麵上的野花都染紅了。出血和魔毒讓尊藍色蒼白。
懸在半空的逆卷修冷冷的俯視著尊,霽初無意識地站在尊的麵前,冷凝的氣息自身後傳來。
眼前的惡魔凝視著霽初道:“想逃的話,放過你。”
逆卷修嘲諷地看著霽初,那眼瞳中有著快逃、落荒而逃、懇求我放過你的神色,那冷笑隱含著“除此之外別無選擇”的意思。
霽初無言地看著逆卷修,這惡魔跟她身後的鬼一樣,肯定不會對生命有所憐惜。他手上那團黑色的霧氣,宛如死神。
“逃,我讓你逃!”
霽初那沒有絲毫想要逃跑的神態,似是激起了逆卷修的憤怒,他低聲的警告,隨之慢慢的飛到霽初的麵前,霽初下意識地後退。
“滾開!”
尊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霽初仰望斜上方。能看到他額角的冷汗,但始終沒有呻吟半句。
“滾一邊去!”尊對著霽初怒吼。
霽初仍舊一動不動。
“哈?我還是第一次遇到急著想死的女人呢!”
逆卷修靜靜的看著霽初,那越聚越多的黑霧令霽初渾身僵硬。
他給了霽初兩個選擇——留下或者逃走。一旦她逃走,那他手上比剛才更大一團黑霧將要招呼誰顯而易見。
“蠢女人,就算你死在這,就可以救你身後男人的命嗎?隻會多一具屍體罷了!”
發出讓人惡寒的質問,逆卷修抬起手對著後方,察覺他意圖的霽初後退,背部撞上溫熱的身體。
“滾!”
感覺到尊沙啞的聲音中隱藏著類似焦急的情緒,不可思議的熱度包裹著他乏力的身體。霽初逃走的話,修的攻擊會直達目前無力還擊的尊的身體。
但他為什要讓她走呢?剛好有個蠢女人為他當擋箭牌,冷酷的他何須擔心?
如果她被擊中,他會拯救這個他完全不在意,在他看來猶如螻蟻一般的普通女人嗎?還是會沉默地等待著她斷氣?
無論哪個,痛苦都是免不了的。而霽初自己呢?她自己更希望是哪種結局?她陷入了思考。
霽初垂下眼瞼,正在這時,肩膀突然傳來溫熱的觸感。
“尊?”
血染的手抓住霽初的肩膀,把她推開,同時,端正的容顏因痛苦而扭曲。
霽初無法從他的表情中讀懂他的用意,是要救她,還是單純的不希望她妨礙他?但她隻明白一點,如果她離開,那尊和修隻見就沒有障礙物了。
修那帶著黑霧的手指向尊,他微笑著,像是勝利者一般。
即使與他之間不存在愛情,也不可能眼看著他去死,更何況他的傷是因為救她。
得想個法子脫身,自己不死,也不讓尊死,怎辦……
氣氛凝結得讓人窒息,空氣中滿是死亡的氣息。
下一個瞬間,修以即將終結的神情,展開最後一擊的架勢。
“不要,你不能傷害他!”
霽初哭喊著看著修伸出手,他的臉上浮現出安逸的笑容。
背後是想要接受死亡的孤高野獸藍宇尊。
憑她肯定救不了,但是無論如何都要拚一把。這想著的霽初,抖手就是一鏢,直奔逆卷修的麵門。
逆卷修微微側頭,輕易的躲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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