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萬雙異樣的目光讓建王不舒服極了。但是他又不知道他現在能做什。剛想開口讓吉依德佳阻止屍蠱軍的行為,但是吉依德佳就截斷了他要說的話。
“這些人死了就死了,難道你們還去把他們搬回來?既然現在死了還能做出貢獻,為什還要費盡心力呢?”
這是對生命極度不尊重的人才能說出來的話。也是以自我為中心的建王才能認可的話。
見到建王沉默了,妥協了。所有將士們的心底都是失望的。
他們覺得建王都沒有吉依德佳對待屍蠱人那樣對他們好,他們現在簡直是連一坨腐屍都不如了。
而吉依德佳此時也有自己的心思,他的眼睛一直明明滅滅,詭譎多變地看著城滿的方向,那有他這輩子最憎恨的仇人,花秋月。他想不到這輩子風光無限的他,一輩子算計了這多人,竟然會數次栽在這個小女娃的手上。
他不甘心,但是似乎這個城牆太難攻破了。吉依德佳看了已經進入營帳中準備休息的建王一眼,眼底掠過一絲不屑。就這蠢貨,還想著和花秋月對著幹。
雖然建王手底下將近有五十萬大軍,但是吉依德佳通過今天下午建王的強攻來看,這個成功還有待考究。
所以,現在和建王這個蠢貨耗在這是不明智之舉的。
吉依德佳想到這後,他終於下定了決定,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
看似隨意的動作,但是他身上的蠱蟲已經被他抖落在地上。
要知道吉依德佳還有一個名字,那就是蠱王。可以說他的蠱術在邪門歪道方麵,還是在阿古師傅之上的。
從他身上被抖下來的是幾十隻黑黝黝的甲蟲,不過每個甲蟲的甲殼中都藏有東西。以往,他建立屍蠱軍的時候,就是放這種黑黝黝的甲蟲進到村中的水井中,當甲蟲甲殼中的藥粉和水井的水融合後,那隻要飲用過的人都會陷入昏死的狀態。
此時,吉依德佳不過是想再次故技重施罷了。
黑黝黝的甲蟲在黑色的夜幕下,根本就沒有能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就算有人注意到了,但是也不過是被認為是野地一種常見的甲蟲罷了。
此時,甲蟲要去的地方是幾十口大鍋內,並且會在麵滾一圈。
這些鍋都是被用來煮水供給將士們引用的。
這簡直是給吉依德佳提供了很好的作案便利了。畢竟以前要放到村中的井水,還要稀釋掉很多。浪費很多藥粉才能成事。但是現在這可是有幾十萬大軍啊。
吉依德佳眼睛興奮得發光,好像夜一隻正待捕獵的野獸。
他現在興奮得想要立刻宣告給全世界聽,這些大軍馬上就要變成他的了。明日,隻要再過一個晚上,那他將會擁有一隻讓任何人都懼怕的屍蠱大軍。他很想看看那些見到龐大的屍蠱軍隊後,被驚嚇後的神情了。
城滿的方向依舊寂靜無聲,大家都乘著沒有外敵來襲的時候加緊休息,以防真要上戰場的時候精力不濟。
但他們不知道,就在一之隔的地方,正有人慢慢的從人變成了屍蠱人。因為喝過大鍋的水人越來越多。當屍蠱蟲開始鑽進假死人的鼻腔後,一個又一個人正在悄無生息的蛻變。
花秋月是在寅時被叫醒的。當花秋月打開房門的時候,看到麵色凝重的阿常,她不由得蹙起了眉:“怎了?”
阿常攥緊了拳頭,而後才沉聲道:“城外亂了,出現很多屍蠱人。”
“什叫做出現很多屍蠱人?”花秋月擰著眉疾步往城牆的方向走去。
上了瞭望台,城門外的場景一覽無遺地映入眼底。
當她看到幾十萬將士已經亂成一團,其中起碼有將近一大半的人都變成了屍蠱人。而那些已經變成屍蠱人的,已經失去了理智正對著昨夜還在一起相互寬慰的戰友揮動著拳頭,張開了利口。
城外的慘叫聲幾乎都把整個城滿的人吵醒了,有一些跑上城牆上的人看到外麵那可怕的一幕後,都麵色蒼白,軟著兩條腿爬下城牆,回去後皆是麵露驚恐地把所聞所見的事情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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