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事。”楊東將八字胡摘下,將帽子扔進垃圾桶,對著臉上打了一層厚厚的粉底的帕德斯派羅議員說道。這位議員被楊東用簡單材料的化妝術收拾的看不出原樣。
“其他人呢?”帕德議員心有不忍的問道。
楊東沒有回答,掏出煙盒,點了根煙。
半晌後,他幼稚又令帕德心酸的掰著手指:“十三,十四,十五.......十六個人。”
都死了。
“我會讓他們都列入北美軍區烈士名單。”帕德議員堅定的說道:“我發誓。”
“謝謝您。”楊東苦笑道:“可您遇襲的消息不能公開。即便是大人物們都知道,但不能公開給民眾。”
帕德一愣。
是啊,他本就力排眾議,仗著自己的政治實力和逆熵的支持,才有機會進行和談破冰,可現在他自己曝出來遇襲,不就是等於讓兩個地區的人再次彼此相互猜忌嗎?
“我需要對盟主溝通。我們必須再次得到足夠的保護,才能重新露麵。殺您的人在您沒死之前,是不會亂放消息的,但這也就意味著,他們很可能繼續動手。”
“.......”帕德議員明白這樣簡單的道理,他握緊拳頭,不斷地思索到底是誰動的手。
..........
“左前,25偏分,前進。”
“近迫機炮開火!”
“哥,爸爸,媽媽,我....怕....”
模糊的場景在張耀然麵前不斷放映,似是而非。他想要努力伸手抓住,卻發現自己無能為力......
“你好。”
之前戰鬥時,他感到世界變慢之後,腦海傳來的聲音再度響起,這次聽的比較清楚,是一個很可愛的女聲。
張耀然猛然警醒,想要從床上坐起,突然發現全身都在發出痛苦的嘶鳴,這讓他動彈不得。
他努力移動臉龐,向四周看去,發現潔白的房間明亮,陽光照進,有兩個人站在他身邊......
不對!!那隻是兩個人形的輪廓!一個人身體流動著象征崩壞的紫色,另一個人身體是鮮豔的紅色....!
他眨了眨眼,發現世界變得正常。德麗莎阿波卡利斯和符華站在他的床邊交談,似乎還有爭吵。
他努力移動身體,這讓符華和德麗莎察覺到了。
符華快步走近,俏臉溫柔,語氣溫柔的說道:“別勉強.......雖然我知道這樣很難受。但你活下來就是一個奇跡。”
“先休息吧,張耀然。”德麗莎清脆的嗓音也響起,張耀然能想象的到她瓷娃娃一般精致可愛的臉上的擔憂表情。
他再次睡去。
........
“我不信寸勁有那種能力。”德麗莎緩緩的說道。
“那你來啊?!你用你的猶大,把我的心髒插穿,你看看我能不能痊愈?!”
“符華.......你生氣了,我不想跟你談這些!”
“那你憑什說他身體有崩壞獸的基因?他就是完完整整的人!他的母親是藍黛兒沙尼亞特,父親是張耀然,兩個人都有強大的血脈和基因,這是能讓他活下來的關鍵!!不是什狗屁崩壞獸!”
德麗莎咬著粉嫩的嘴唇,一言不發,隻是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是寸勁,是我判斷失誤了。”
“哼!”
符華站在窗邊,不再扭頭。
德麗莎捏了捏修女服的裙角,緩緩的走出病房,視線有些模糊。
是啊,誰又願意身體,藏著那些“惡心”的東西呢?
誰都.....不願意。
........
北辰鐫一耷拉著肩膀,領著十幾位穿著天命製服的專員,前往長空市裝甲團的駐地。
他們踏上了電梯,殺氣重重。
北辰家族查出了機甲的來源,是長空市裝甲團的機甲,且那兩個機師還是裝甲團的機師。沒有人會相信發動暗殺行動的那些野心家的布置會如此簡單,但事實就是如此。
家賊難防。
駐地辦公樓高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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