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怎還不懂?我不徹底和他們撕破臉,不定還相安無事,可一旦拉拉扯扯弄成仇人,她姐夫碾死我就像碾死一隻螞蟻那簡單,到時候,我的公司,我的地位,我住的房子,全都沒了,媽,你怕不怕?”
“怎可能?”楊心怡嚇的臉都白了,使勁捶了他幾下,“兒子,你不是很厲害嗎?怎會這樣?怎會這樣啊?”
早知道那個殘廢女人有這厲害,她什也不敢和女兒站在一起欺負她了。
“為什不會這樣?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我不過是一個出身貧寒的草根,沒身份沒人脈沒背景,我能厲害到哪兒去?”
“那你該和媽實話啊,你多和媽念叨著點,媽就不會覺得你那個殘廢媳婦沒用。”楊心怡開始抹眼淚。
“我了,前幾我才剛剛過,隻是媽痛快慣了,忍不了了。”紀遠方不再話,不顧楊心怡的拉扯,開門離去。
楊心怡追出門外,連聲招呼,紀遠方頭也沒回。
心空蕩蕩的,好像忽然一下,什都沒了。
民政局見到雲翹陪著的雲朵,紀遠方精神恍惚。
人是最奇怪難測的動物,當初相親時,他明明對這個清秀少言的女人有好感,可不知道怎的,最後他們落到這種境地。
兩人都沉默著,簽了離婚協議,拿到離婚證書。
紀遠方看著雲朵,痛苦難忍:“朵朵,是我負了你,是我對不起你,如果哪你能回頭,我一定好好對你,用我一輩子補償你。”
“不用了。”雲朵的神情淡淡的。
好容易解脫,寧死她也不會回頭。
出了民政局,兩輛車一南一北分道揚鑣。
雲翹將雲朵帶去了酒店,莫君清、沐暖晴、溫寒洋還有孟歡都在酒店等著。
落座之後,酒菜很快上來,雲翹給雲朵倒了一杯,自己也倒滿,碰了一下,“來,朵朵,慶祝你脫離苦海,恢複單身,底下好男人有的是,從今開始,你就要開啟你的幸福之旅!”
坐在她右手邊的沐暖晴碰了她一下,“別胡,什底下的男人?我們家歡不是已經表白了?”
雲翹張揚的笑,“他表白是她的事,我妹妹選不選他是我妹妹的事,我妹妹好不容易恢複自由之身,當然要睜大眼睛好不好找,是不是,朵朵?”
雲朵被她的臉頰潮紅,微微低頭著頭,默不作聲。
曾經那樣清高孤傲的人,被生活磨光了棱角,變得如此靜默寡言,沐暖晴心憐惜,碰了雲翹手肘一下,“你怎還沒喝就醉了?你現在讓朵朵和歡劃清界限,你爸媽那邊怎交代?”
“對哦,”雲朵這才回過神來,臉上爬上愁容,“我爸媽可不像我這樂觀開明,怎應付他們,我們要好好籌劃。”
溫寒洋:“我和三哥商量過了,這件事先瞞著嶽母,先和嶽父,嶽父身體比嶽母要好,心理承受能力要強一些,先讓嶽父接受這件事,等嶽母知道的時候,嶽父可以幫著勸勸,還有,告訴嶽母的時候,我們帶歡一起去,就朵朵和歡已經在一起了,女兒有了好的歸宿,嶽母心欣慰,對她的衝擊要很多,至於朵朵要不要接受歡,感情的事強求不來,以後私底下讓他們自己慢慢談,當務之急,先穩住嶽父嶽母再,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事我們要抓緊辦,無論如何不能讓兩位老人從別人嘴知道這件事。”
“就今吧,”沐暖晴:“下午你和翹翹約雲伯父出來喝下午茶,把這件事和雲伯父了,到時我帶歡一起去,我會讓歡好好表現。”
“這個主意好,等歡見我爸媽的時候,讓朵朵強勢點,訓歡,甩個巴掌什的,然後讓歡打不壞口,罵不還手,我爸媽肯定就開心了。”
沐暖晴扭了她一下,嗔她,“你這是出什餿主意呢?”
雲翹抱著她胳膊嬉笑,“怎?心疼了?如果以後朵朵和歡真成了,那他們兩個要是鬧別扭就麻煩了,反正我護短,我妹最大,你也不是個能吃虧的,那該不會以後我們為了他們兩個打仇了吧?”
沒等沐暖晴話,孟歡認真:“我會讓著朵朵,一定不會和朵朵吵架。”
“就是,”沐暖晴點了雲翹額頭一下,“朵朵也是個懂事的,不像你一樣,蠻橫不講理,也就寒洋受得了你!”
“誰的?我是全底下最溫柔最善良最善解人意的,溫寒洋,你是不是?”雲翹瞥了溫寒洋一眼,目光流轉,盡是得意。
溫寒洋笑看她,目光滿是縱容寵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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