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科雅寺院麵的景象出乎葉的意料。
越是接近寺院,戰鬥痕跡就越是激烈,可以看出弟子們為了保護長者在拚命抵抗,但到了寺院地麵以後,麵卻沒有一絲戰鬥過的痕跡,長者們被殺時,都毫無反抗之意。
有的被斬首,有的被長槍貫穿身體,有的因為流血過多而亡,有的是被亂刀砍死,但他們無一例外,都沒有做任何抵抗。
長者圍著一顆石頭而坐,而巨石上麵,插著一把很是普通的長劍,為長柄雙手劍,劍不算很大,通體為黑色,半截劍刃插入石頭麵,半截露在外麵。
“這是怎回事?”
難道這把劍有什奇怪之處?才讓這的長者們為之付出生命,也沒有抵抗之意。
恭敬的向長者們行了一個禮,葉走上前去,準備檢查一下這把劍。
手握上劍柄的瞬間,葉本以為會有什奇怪的事情發生,然而什都沒有發生,有的,隻是劍柄傳給他的冰冷之意。
深呼吸一口,葉右手稍微用力,劍刃就隨著葉手的抬起而升起,直至最後被完全拔出石頭。
“也沒什事發生啊。”
葉仔細觀摩這這把黑色的劍,才發現這把劍原來是把斷劍,插入石頭麵的部分,隻有那一點點。
還好斷劍的剩餘部分沒有任何問題,劍刃的鋒利程度遠超自己以前摸過的所有劍,強度也是大的可怕。
“就留你做最後的紀念吧。”
撫摸著劍身,把這把斷刃放在了寺院的一角,然後抓緊時間,將長老和他們弟子的屍體好好安葬了,所幸現在是深秋,屍體還未腐化,要是是夏的話,可不敢保證會怎樣。
“再見了,故鄉。”
前方是廣袤的森林,後麵則是被戰火摧毀的村莊,葉沒有回頭,隻是帶著那把斷刃,少許幹糧,走向新的遠方。
戰爭,帶來的是流離失所,一路上葉見到了許多和自己相同打扮的人,也有比自己破落的人在,然而所有人前進的方向都是一個,那就是沃納利。
信奉著自由,和平的所有艾歐尼亞人,都會去普雷西典參拜,而那,就位於沃納利。
如果艾歐尼亞人除了自己故鄉還有第二想要保護的地方,毫無疑問,那就是普雷西典。
信仰,方向,以及心靈支柱,同時他們也知道,諾克薩斯進攻的目的就是普雷西典,當這被攻陷的時候,整個艾歐尼亞,也就被攻陷了。
似乎是因為戰亂,葉發現平時信奉自由的艾歐尼亞人也變得奇怪了,或者,自己也同樣變得奇怪了。
葉不想與任何一個人有交往,哪怕他們曾經和善,可是在這種壓抑的氣氛之下,任何舉動都可能造成殺身之禍。
葉已經看到不止一次,本國人在路邊的戰鬥,互相毆打,辱罵,最後造成的是鮮血,和屍體。
葉既不想殺人,也不想被殺,唯一想要做的,就是將那些在他們的國家麵掠奪的諾克薩斯人殺死,驅逐,不,後麵兩個字不算數。
“喂,子,身上有吃的嗎?”
一個衣著襤褸,麵色不振的年輕人攔住了葉的去路。
話語中帶著一絲瘋狂,手上拿著一把刀,有些忌憚的看著葉身後背負的斷刃,但還是走了過來。
“。。。。。。”
葉沒有言語,隻是手抬起來,放在了背後的劍柄上,緊緊握住。
“算了。”
那年輕人顯然是害怕葉動手,畢竟自己已經很久沒吃飯了,真動起手來,絕對打不贏葉的。
看見那人轉身準備離開,葉的手從劍柄上麵拿了下來,喊住了他。
“喂,等等。”
那人身形一頓,然後還是緩緩的轉過了身來。
“接住。”
不是太多,也就能勉強保持他不餓死而已,就是這樣一塊肉幹,讓一個失去父母,失去家人,失去一切都沒有哭泣的男孩子哭了。
也許哭不是他的本意,可是淚水還是從眼眶中流了下來。
沒有道謝,也沒有準備結識葉的想法,收起肉幹以後快步的離開了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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