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阿察布。
銀裝素裹,暮色蒼茫。
人困寒雪中,飛鳥影孤絕。
漫天的雲層如浪翻滾,天地間在一場極速暴雪後變成唯有的一種顏色,淒冷的白,而四處風聲無忌,遊蕩在冷凍的安靜麵層。
三天連續的降雪,深度已超過半身腰,而那臉已被寒風刮成銀紅色的男子裹著如被的衣物,清靜的望著遠處的北京,心中充滿無奈。
對於一路折騰的冷傾來說,此處與北京已近在咫尺,可一場極為暴力二月的(瑞雪兆豐年)將原有的一切安排堵塞,那條被厚厚的積雪淹沒的路途也被淹沒,感覺是那樣的無邊無際,則已走不到頭。
跟隨冷傾的侍衛頂著寒風,在厚厚的積雪下苦苦尋找著可以燃燒的木柴。
此時冷傾的心思完全不在怎樣取暖以度過此次雪寒,壓力所迫,人生有時候還不如一隻展翅翱翔的鳥,隻能渴望著自己有一雙翅膀。
“如果這場雪再這樣下下去,我恐怕三月也到不了北京,萬一皇上怪罪下來……,哎!我現在該怎辦啊?”
由於各處房屋已被積雪壓塌,冷傾率眾人迫不得已住進高處的石窖避寒。
迎著寒風,冷傾心中充滿提心吊膽的念叨,而此時最明白冷傾之人,就非楚明燕莫屬,她裹著厚厚的棉衣,走了出來。
“你……是不是已有什打算?”
楚明燕眼藏哀愁,輕聲道。
“不管有什打算?當務之急是要趕回北京。”冷傾點頭後轉身說:“我正在考慮一個人先趕去北京複命……。”
寒氣太深,不知是寒風無情,還是命運難以把握,那樣輕易就被欺淩的吹落她的眼淚,冷傾瞧見了也感到不快而後鬱。
冷傾似看出了什,趕快安慰:“你放心吧!就算一個人趕去北京,我也不會拋下你不管的,我會把我的侍衛留下來保護你們,等見過皇上之後,我會用八抬大轎娶你。”
寒氣之中,有一絲感觸讓天氣回暖,楚明燕摸著肚皮說:“我隻希望我們的孩子可以平平安安出生,再快快樂樂長大……。”
冷傾點點頭說:“放心吧!我怎也不會虧待我們的兒子。”
楚明燕抬頭盯著冷傾,撇著嘴說:“你怎知道是兒子?萬一是兒女你會怎樣?”
楚明燕的表情非常難看,扭頭拭淚,冷傾微笑安慰:“男女都一樣。”
楚明燕還是軟下,回頭說:“現在積雪如此厚,路都看不見,就這樣涉險去北京會有危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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