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川市的夏天帶著幾分炎熱和慵懶。
莫莉在家煎著雞蛋,幾天前她養了一條狗,是一條阿拉斯加,這樣的天氣這種大型犬其實照料起來很麻煩。
但對莫莉來說,她需要做點事情。
最近有一個人在追求她,是某家茶樓的老板,很年輕,比莫莉還小兩歲。年紀輕輕便有了自己的產業,也著實有驕傲的資本。
他並沒有像很多故事的男性一樣自大想著我這樣的男人,該什樣的女人才會配得上。
這個男人姓田,叫田啟,莫莉是接了他們茶樓的代言才認識的這位田先生。
對莫莉算是一見鍾情,並非來自於男人對女人的單純的色欲,在後來的合作,莫莉的獨立也讓田啟目相看。
他對莫莉很尊重。
在莫莉原本的計劃,的確是有考慮過這個人的。
但前幾天,她接到了一個電話後,便始終心神不寧。
一些記憶之外的畫麵,總是斷斷續續的閃現。整個人就好像勞累過度出現了幻覺。
可去醫院檢查,醫生又說自己很健康,隻是給莫莉開了一些改善睡眠減緩疲勞的藥物。
回到家,這兩天她總是在做夢,夢反反複複出現一個人。那個人的臉有些模糊,遠遠看去似曾相似,近看,卻又無從回想。
這在之前從來沒有過。
莫莉請了假。
打算在家好好休息兩天。這個時候田啟打來了電話。
“莫莉,我聽說你病了?”
“抱歉田總,今天有些不舒服,可能來不了。”
“沒事,工作的事情不急,你在哪,我現在來看看你。”田啟的語氣不容拒絕。
莫莉想著,這個男人雖然比自己小兩歲,但對自己倒也算用心。隻是還是不希望有人來自己家。
她總覺得,這個屋子……並不僅僅屬於自己。
“我隻是有些乏,田總你每天的事情很多,不用管我的。”
“這是什話?你可是我們公司的重要合作對象,別說了,我來看你,對了,你要吃點啥?”
很高明的聊天技巧,莫莉覺得自己應該接受這種好意,明明那種抵觸感,前麵幾天還沒有的。
但就在這兩日,似乎一些不存在的記憶忽然開始慢慢的……說不上是回憶起來,就是斷斷續續的閃一下。
最終莫莉還是婉拒了田啟,田啟也沒有再勉強。
……
……
百川市白靈來的次數不多,她也很少出來逛街,但有陌生感的地方,偶爾溜達一下,會有很愉悅的體驗。
柳浪一行人正在趕回來的路上,昨天下午才走出了沙漠,終於算是能夠通過網絡聯係他們。
等待柳浪一行歸來的時間對白靈來說,略微有些無聊,便出來走走。
她徑直的走向了百川大學。
夏天的白靈,穿的到沒有別的黑客那潮或者朋克,她穿著最為簡單常見的白色運動服,帶著科技感十足的focal的耳機,加之成為司狩後怎吃也不會胖的好身材,一路上不少男生看的眼睛發直。
對白靈來說,人生最美好的回憶,還是在大學。
盡管蜀都的大學和百川的大學不一樣,但要追憶過去也足夠了。
人群湧動。
盯著白靈的目光很多,但白靈還是感覺到了一道極為特殊的目光。
陽光落在白靈身上,遠遠看去,白靈的確很美麗,甚至美的有些夢幻。
隻是那道目光跟許多男孩子的目光不一樣。
尤其是那個人,白靈沒有想到會在這遇到他。
人生若隻如初見。
許多年前,在大學那會兒,那個學長第一次見到自己也是那般,還有些失魂落魄的。
許多年後,自己早該消失在他的記憶,甚至影子都不該有一道。
白靈沒有想到會在成為司狩後的第七年,遇到自己當年的一個學長,說起來……還是人類身份時,都很少與這些人說過話。成為司狩後才開始後悔,自己人生可以回憶的事情,太少了些。
但他應該是不記得我了。
白靈回應了這道目光,如果放在大學那會兒,學長該是會閃躲開。可他這一次沒有躲。
“我好像……好像在哪見過你。”
這不經意的一句話,還是被白靈聽得清清楚楚,曾幾何時,這些話她在夢中夢到過一次又一次。
但現實是絕望的。
別說一個普通交情的學長,便是自己的父母,最親愛的哥哥,也全都忘記了自己。
根本是半點想不起來。
“怎可能……”
白靈似乎意識到了什。
就仿佛那道漠然無情的規則,忽然減弱了。
隔在人類與司狩間那道厚重的,誰也無法推開的巨門,有了一絲極細微的鬆動。
……
……
唐閑最近是最忙的,接了一部新戲,又得幫柳浪打理事務,兩個片場來回跑,但做的事情又比較特殊,賺不來吆喝。
他一直知道柳浪在做一些大事情,畢竟,自己的老板可是能夠讓自己變臉的神奇存在。
氏倒下之後,這塊肥肉唐閑是想吃到嘴的,這樣一來,就能解決柳浪在財務上的危機。
但最近他有些乏,力不從心。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在唐閑的印象,老板對自己是很坦誠的,總之就是,自己問什,老板就會說什。
從來不藏私。說起來,柳浪也經常說一些奇怪的話,比如你是人類陣營唯一能夠配合我的。
人類陣營是什鬼。難不成這個世界還有非人類陣營?
這般想著,唐閑發現自己的腦子有點混亂。
總感覺,老板曾經帶自己見過一些人,一些……很特殊的人。這種感覺前幾天不曾有,就這兩天忽然強烈起來。
是的,自己一定是見過一些老板身邊的人。
說起來老板到底是幹什的?
唐閑在夢也會夢到一屋子形象各異的人,但就是記不起這些人是誰,是在哪見過。
他被這個夢境折磨的心緒不寧。
倒不是擔心什,但被柳浪增強過腦力之後,他很少會遇到想不明白的事情,就好像最近在另一個片場,唐閑扮演的便是一個凡事都能琢磨出所以然來的人。
可這一次他想不出所以然,所以翻來覆去都睡不著。
記憶怎會平白無故多出來?
真要說記憶,似乎又算不上,因為根本無法想起來這些畫麵,這些夢境哪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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