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握了原罪暴怒的力量後,花小兮的攻擊不再是單純的發泄怒火,變得更加具備威脅性。
龍玫瑰與長戈觸碰,恐怖的氣流以白啟與花小兮為中心,瞬間擴散開來,如同猛烈的風暴。
秦塵的細劍直刺而去,呈現在白啟眼中的,卻是一道道幻象。
相由心生,這把不是極態兵器的極態兵器,有著照應人心倒影的能力。
隻在那間的遲疑,花小兮的重尺角度一變,砸在了白啟的戰盔上,阿卡司的天雙切也劃出兩道軌跡,盡數命中。
就這一個照麵,秦塵阿卡司與花小兮三人的進攻全部打在了白啟身上。白啟的身影卻隻是退了一箭的距離。
長戈刺破地麵,他以巨大的力道將身形穩住,
看了看盔甲表麵上淺淺的劃痕,白啟的神情稍微認真了些。
“那盔甲,看起來是極態兵器,蛟龍甲。”秦塵也是有將近兩千年壽命的司狩,所謂傳奇司狩,她缺的不是實力,而是名號。
自然也就認出了那盔甲的來曆。
“不止喲,那長戈,名為破軍,也是極態兵器極為特殊的一把。”麵對禁魂九惡的首領,加上擁有兩把極態兵器的超級司狩,阿卡司倒也沒有覺得麻煩。
越強的敵人,知道的情報越多。
花小兮黑色的風衣被氣流激起,整個人如同殺神一般,再一次衝向了白啟。
白啟揮動破軍,其力道竟然能跟二階段的暴怒不相上下。
但卻也無法分出力量對付阿卡司和秦塵。
阿卡司的身影連閃,無數道斬切擊向白啟,白啟以戈為盾,彈開幾道斬擊,又避開幾道,但最終身影定住。
“要是早兩個月出來,我還真不敢麵對你喲,不過現在,你最好老老實實交待,今天的議會到底是怎回事。”
天雙切架在了白啟的脖子處,阿卡司的眼睛半睜著,顯得遊刃有餘。
白啟看起來處於絕對的劣勢,不過神情鎮定自若。
“揮戈斬將,擋我者殘。”
恐怖的力道自戰盔間四溢,阿卡司隻感覺道一股無形的推力將他震退,手中的天雙切險些沒有拿穩。
以白啟為中心,視線中的一切皆被這股巨大的推力給破壞,花小兮與秦塵,則不得不退避開這股鋒芒。
這股恐怖的振波足足持續了將近十秒鍾。
當一切平息之後,以白啟為中心,方圓十數米,全部夷為平地。
白啟握著長戈,神情始終不變,目光落在了秦塵身上。
“你本來該是我們的盟友,可惜,你家主子站錯了。”
秦塵冷冷的說道:“你到底想要幹什?人類與司狩的和平共處,不是你一直以來想要看到的嗎?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情,對你又有什好處?”
花小兮沒有再度發起衝鋒,對於這個問題,她同樣也需要一個解釋。
白啟說道:
“一切倒也為時不晚,今天乃至之後發生的事情,你們的造物主都還有機會挽回,但這就要看他們怎選擇了。”
阿卡司擦掉嘴角的血跡,方才的那道震波,對他造成了些許傷害。
“什意思?你們究竟在籌備什?”
“我今天可以不殺你們,但是人類和司狩的戰爭已經打響,你們最好選擇一個陣營,兩邊搖擺不定,便會成為兩邊共同的敵人。”
阿卡司在猶豫要不要開啟雙生,將白啟強行帶走,但這個時候,一仙風道骨的年輕道士,如踏淩波一般身影縹緲,從極遠處到這,隻用了短短幾個起落。
一身道袍顯得很舊,卻很幹淨,這道士神情平和,讓人看了很舒服,仿佛隻要與之對視一眼,便能獲得心靈上的平靜。
秦塵神情凝重,說道:
“這是禁魂九惡的另一個高手,代號道士。”
“你認識小道?”道士看了一眼秦塵,心生歡喜。
秦塵卻有些怕這名道士。
阿卡司一驚,發現這名道士雖然看似雲淡風輕,全身上下卻沒有一處破綻,一股若有似無的氣息環繞在周身,讓人不敢冒然接近。
花小兮的戰鬥風格便是橫衝直撞,但同樣,麵對兩個禁魂九惡,她這一次沒有魯莽的衝殺上去。
“你們真的很努力了,小道將諸位的一切也看在眼,百川市的數次浩劫,也都靠諸位拯救,但起因也是諸位。”
道士看了一眼阿卡司,說道:“今日乃至之後幾日,都隻是一個警示,諸位離去吧,雖然你們擁有超凡的力量,但這股力量,不足以戰勝小道與將軍。”
阿卡司倒是不擔心戰鬥的結果。
隻是這道士話有話。好像接下來的幾天,還會發生一些事情。
“我們是不是敵人,等到幾天後就會知曉。諸位請回。”
道士說完轉身離開,白啟深深的看了一眼秦塵阿卡司花小兮三人,便也直接離開。
花小兮沒有去追,阿卡司與秦塵便更不會去追。
“他們到底什意思?禁魂九惡一直以來受司狩的敬畏,從來不會幹預人類的事情。”秦塵不解。
“走吧,回去的路上說,方才的動靜,恐怕會引來很多人。”阿卡司說道。
……
……
人類與司狩的回憶結束了。
所有觀看著這場會議的人,都震驚無比。
他們斷然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但也有人開始狂歡。
這場會議真正的談話內容,自然與阿卡司他們聽到的不同。
司狩一開始就擺在了很低微的位置,並且也以卑微的姿態在與人類講和。柳浪一直很擔心,這樣的姿態恐怕會讓一些司狩不舒服。
可問題最大的是,人類一步步施壓,要求司狩們全部關進監獄,人類一方已經研製出了限製司狩能力的手銬,要求所有的司狩無條件接受服役。
這樣的不平等,一方絕對的卑微,一方絕對的強壓,簡直像是一個刻意製造戰爭與矛盾的劇本。
尤其是最後的一幕,司狩們拒絕了這一條件,提出了一個折中的條件,配合人類的律法,並且將以前傷害過人類的司狩交出。可人類方沒有答應。
槍林彈雨的掃射之下,十一名白袍司狩,白袍染成了紅袍。
不要說是旅行者們,便是燭九夜,林森這樣的司狩,第七陣營的人也都徹底被人類的行為激怒。
讓柳浪最為不安的還沒有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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