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出來的三間廂房,兩間做了袁芳惜的臥房與書房,一間做了她從京中帶來的兩名貼身丫鬟與一名媽媽的住所。陳嫻雅又將倚雲問雲兩姐妹撥給她做使喚丫鬟,例如去廚房拿飯,跑腿,洗衣服之類的。
袁氏知道這兩個丫鬟是獲罪的官奴出身,舉手投足還有幾分規矩,便不再從自己院子調人過來,使了眼色讓袁芳惜收下。
於是,陳嫻雅兩姐妹功成身退,留下久別的袁氏兩姐妹敘話。
“妹妹去我屋吃新鮮的炒白果如何?”陳嫻雅喚住打算回秋獲院的陳淑雅。
陳嫻雅將陳淑雅帶進自己的書房,各自找了一張圈椅坐下,又讓瓊娘重新泡一杯茶來。
陳淑雅將手縮回袖子,低頭沉默不語,亦看不清她的表情。
“妹妹在秋獲院可住得習慣?若是不習慣,我去和母親,水榭那邊有一處種了竹子的院子不錯,妹妹若喜歡可搬去那。”
陳淑雅搖頭,“謝謝姐姐惦記著妹妹,剛開始住進秋獲院時,心的確有些害怕,如今住習慣了,卻覺得那院子極好,尤其麵有一處佛堂,妹妹常在麵念《靜心咒》。”
陳嫻雅哂然,才經曆了那一點挫折就開始念《靜心咒》了,那她這承載了兩世恩怨的異數豈不是得看破紅塵,直接剃度出家了?
“你習慣便好,方姨太太如今不在了,父親的病也不知什時候能好,母親成因著父親的病忙碌勞神,根本沒時間來管我們。教我們的針線娘子上個月便辭了工,箐先生一直都有想離開咱們家的打算,更別早前的請教養一事一直沒有下文。今日見了袁三姑娘,突然覺得咱們姐妹與她們相比,不論是妝容還是舉止都差很多,因此明日我會求母親派人去京城為我們請一名女師。”
陳淑雅驚喜抬頭,“聽嫂嫂,她們家請的是宮出來的!”
“宮出來的不是什人都請得來的,袁家是皇親,請個隻需貴人一句話,我們陳家可沒那個麵子,況且咱們姐妹又沒有資格進宮做貴人,請來也是大材用了,不如請一位出名的女師,多教咱們一些內宅的規矩與門道才是最實用的。”
“姐姐你懂的真多。”陳淑雅由衷地道。
“姐姐是看那些雜書知道的,還有一件要緊的事,妹妹也要留意起來。我們姐妹一日日地長大,用不了多久父母便會論到我們的婚嫁之事。我們雖是官家女,但父親隻是一名退職的正三品戶部右侍郎,比我們家門庭高的多了去,再加上如今父親病倒,離複職遙遙無期,我們兩個的身份便尷尬起來,高嫁不容易,低嫁咱們又未必甘心,所以現在咱們須得多與嫂嫂及袁三姐親近。嫂嫂出身高門世家,認識的貴人也多,不定將來在婚事上能為我們幾句話。”陳嫻雅掏心掏肺地道。
陳淑雅則緊閉雙唇,看著陳嫻雅一句話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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