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大家誰不知道？爺還用你這老貨來？那一些外人不知道的！”黃四郎故意惱道。

    “好漢息怒，對袁家來老奴與大少奶奶目前都還算外人，重要的事不可能給老奴知道，隻有一些道消息，不知道對好漢們有沒有用。”

    “不管是聽到的還是看到的，不論真假都出來！”

    “傳言相爺雖然沒有妾，卻有一名外室，這外室還給相爺生了一名少爺。還有相爺想讓三姐做二皇子妃，可三姐不願意，是因為與徐府大少爺有了私情。哦，還有從前二姑奶奶住的院子鬧鬼了，聽有人親眼看見，如今在府傳得有鼻有眼，都二姑奶奶想回來看自己的女兒了。”

    “二姑奶奶的女兒是怎回事？”

    “就是年前剛死的二姑奶奶，留下個女兒名叫婭姐兒，長得倒是好，就是脾氣有些古怪，自從被大少爺抱回來後，要大哭大鬧，要什話都不，誰叫都不理，如今住在夫人院子，老奴也隻在與大少奶奶去給夫人請安時見過幾回。”

    陳嫻雅與黃四郎耳語幾句，黃四郎接著問道：“大少爺與你們大少奶奶的情形！”

    一聽這個，那劉媽媽的情緒便有些激動了，“大少爺什都好，就是性子冷淡了些，幾都不和我家姐一句話，剛成親時我家姐想著或許他的性子就是如此，並沒有在意，誰知大少爺有一日喝了酒，竟然將三姐屋一個丫環睡了，後來三姐出麵來鬧，我家姐隻好答應提了那丫鬟為姨娘。誰知大少爺反怪我家姐多管閑事，倒像是成了我家姐的錯，他兩個如今還在使性子當中，老奴今日就是回去見我家夫人，順便再回自己家的。”劉媽媽直接將大少奶奶的稱呼恢複成我家姐，可見對袁渙的怨念頗深。

    “再袁府二少爺與三姐！”

    “二少爺比較喜歡讀書，平時也不太出門，府傳二少爺不喜女色，夫人送了四名美貌侍女去二少爺院子，結果不到一日就被二少爺攆了，隻留了兩名廝及兩名粗使婆子在院子服侍。至於三姐的性子與別幾位少爺姐都不一樣，看起來溫柔嫻靜，實際上馭下極嚴，常常有下人被她打板子。不知為何，三姐特別不喜歡我家姐，從我家姐嫁到袁家那起，三姐便沒給過我家姐好臉色，我家姐至今不知在何處得罪了她！”那劉媽媽到後來越來越氣憤，不用問便直接竹筒倒豆子了。

    “成了袁渙姨娘的那名丫鬟叫什名字？”黃四郎轉述陳嫻雅的話。

    “叫問雲，如今恢複姓氏叫宋姨娘！”

    除了陳嫻雅，其餘認識問雲的人都露出意外表情。

    最後黃四郎賞了劉媽媽二十兩銀子，並如果她肯每十都向他提供一些袁府的有用消息，她仍然可以得到同樣數額的銀子，劉媽媽也不掩飾自己的欣喜，連忙點頭，還立刻追問下次如何見麵。

    黃四郎給了那劉媽媽一個地址後，便叫阿福阿壽重新堵上那劉媽媽的嘴巴，拖上馬車，準備在遠離此院子的地方將她丟下。如果這劉媽媽不是白癡到家，便會緊緊閉上嘴巴，絕不會主動承認自己泄了密，原因很簡單，她自己不還有可能活命，了卻絕對是死路一條。

    那劉媽媽一走，紫鶯卻抹起了眼淚，“婭姐與誠哥兒成玩得如同猴兒似的，實際上她很怕生，這回被強搶去袁府，她一個認識的人都沒有，肯定晚上會嚇得睡不著覺的。”

    陳嫻雅的心思卻不在這上麵，問雲居然成了袁渙的姨娘，看來問雲不但手段高明，還十分舍得下本錢，為了報仇，連自己的清白都願意舍棄。

    陳嫻雅想見問雲一麵的心思是越來越迫切了，如今唯一的好消息便是問雲成了袁渙的姨娘。姨娘出府無論如何都比一名在府中無親無故的丫鬟容易些，況且還有了接待親友的權力。

    但是，要派誰去見問雲或者倚雲最合適？看來還是隻有與這二人相處了一兩個月的水仙了。

    當瓊娘與水仙聽問雲成了袁渙的姨娘後大吃一驚，最後水仙聽要派她去袁府送信也高興地答應下來。

    第二日陳嫻雅在一張白紙上寫了“盼唔”兩個字交給水仙，“這信你要當麵交給她，切忌落入旁人手中。你就以揚州來的姐妹身份先去見倚雲，再讓倚雲帶你去見問雲，打點的錢不要太大方，免得引起旁人懷疑。”

    水仙半日後回轉，而且不辱使命。

    “奴婢先去的袁府後門，等到麵有婆子開門出來時，奴婢挑了個麵相和善的搭訕，給了她十個銅子兒打聽倚雲，隻從前是一個主家的，處得如親姐妹一般，如今也隨主家到了京城，便想來看看她們兩姐妹。或許那婆子看我的穿戴也不象打秋風的，有些心動，奴婢趕緊又拿了一百錢打點她，那婆子果然去叫了倚雲出來。倚雲起初不肯帶我去見問雲，後來奴婢隻好大姐知道問雲成了袁府的半個主子，特意遣奴婢來見宋姨娘的，那倚雲才從後門帶了奴婢進去，在一間下人房一直等到快中午時，奴婢才被倚雲帶到一處僻靜的假山後麵見到了問雲，奴婢將那信給了她，問雲看信後也沒問什，隻了一句她後日將出府去隆源布莊挑布料，然後便走了，奴婢也趕緊隨倚雲從後門出了袁府。”

    陳嫻雅與瓊娘讚許地點頭，瓊娘賞了她一隻二兩重的銀裸子，如今水仙也越來越出挑，倒可以與紫鶯一較高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