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烈本要伸手拿茶杯,聞言手頓了一下,玄色的袖袍微微搖動,唇角扯出一抹冷笑,猶如湖麵上蕩起細波紋:“這等事,嫣嫣做不得主?”
王嫣頜首:“嫣嫣明白。”
她的傷口都勞煩相爺親自過問,自然是不能怠慢的!
王嫣退了下去,陳元康一臉不解,想要問高烈,可看大公子低頭看書正專心致誌,又因剛剛自己被訓斥,故而欲言又止。
……
第二日一早,王嫣為相玉儀準備了新衣衫親自送去下奴房,等相玉儀穿好衣裳,王嫣打量相玉儀一身白衣,隻看婀娜嫋嫋的背影,必給人清新脫俗的感覺,可惜了她那張臉……
王嫣歎息著道出相爺恩典,讓她搬出下奴房,安置在距離淨顏堂不遠的紫竹苑。並讓靈兮跟著一起過去伺候。
相比下奴房房間那簡陋的擺設,紫竹苑的一切都淡雅別致。
自進門起便是鵝卵石鋪成的道,走在上麵卻不覺得凹凸不平。
鵝卵石道兩邊擺放著花盆,隻是這個季節草木枯零,這院中雖不淩亂,卻也一派落寞。
王嫣走在前麵,開了門轉身道:“這是相爺乳母住過的地方,乳母年事已高,前兩年回老家養老,這便空了下來。”
三人進門,相玉儀便感覺到暖和之氣迎麵而來,這屋應是也有地龍。
人都不在了,到了寒冬卻還供著地龍暖氣,看來高烈對他的乳母十分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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