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了一下午,相玉儀在傍晚的時候終於醒來。
房內寂靜無聲,相玉儀睜開眼睛。看著破舊的房間。
這房除了一張床,身上破舊的被褥還有疊放整齊的一身舊棉衣,一張桌子、三隻凳子再無其他。
家中變故,自己狼狽逃亡起,一直惶恐保命,多少次命懸一線,隻能咬牙熬著受著。
隻因一個信念,滅門之仇,不可不報!
但首先要找到父親,把父親救出來!
相玉儀伸手摸了摸手腕,腕上的牛皮護腕還在,捏了捏麵硬邦邦的地方,這才稍稍安心。
她的手放在心口疼痛的地方,告誡自己:在報仇之前一定不能死!不能死!
……
是夜,相玉儀緩緩起身,穿上破舊的棉襖,從護腕拿出一個指粗的竹筒。
這竹筒是趙依嵐所贈,是趙家不外傳的暗器,看似普通,實則另藏玄機。
相玉儀輕輕按動,鋒利的刀片就從麵彈出來,這竹筒就變成了一把匕首。
相玉儀帶著匕首出門,一路潛行,繞過無數侍衛來到一處水榭。
水榭建在湖心島,與岸邊修了一條棧道。走過棧道抬頭看到門上高懸的匾額寫著蒼勁的三個燙金大字——淨顏堂。
相玉儀早已打探清楚,淨顏堂是高烈處理公務的地方。
相玉儀環顧左右,靜悄悄的居然沒有一個護衛。
她為人謹慎,來時順便在路上隨手撿的幾個石頭,此刻丟向水榭,靜等片刻,周遭居然也沒有任何動靜。
是這高烈認定相府安全不在這派侍衛?
相玉儀想著便大著膽子潛入淨顏堂。
院內也空無一人,相玉儀順利的走到房間,房內黑漆漆的,她輕輕推開門,借著月色照出的龕影打量這的擺設。
正對著門的書案上放著筆墨紙硯和幾卷竹簡,左側細紗妙曼迎風而舞,想來後麵是寢居。
右側……雕花欄之後又是一張大書案和幾個書架,想必印信在這邊!
相玉儀身子一閃腳尖在地板上一點,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清風一般飛入右側書房,落在書案前,果然看到四四方方的印盒!
她大喜過望伸手去拿,隻不過剛一觸動印盒,就聽隆隆之聲。
一抬頭隻見一個籠子向下落,好在她輕功了得,忍著渾身疼痛,當即在書案上踹了一腳,借力使力,閃身躲到對側的書架旁。
這果然有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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