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烈看了他一眼,隨即低頭,提起紫毫繼續寫字。
陳元康被這一眼瞪的心中一震,委屈又懵然的轉向王嫣,悶悶的問:“我錯話了?”
王嫣還帶著微微笑意:“陳大人怎地這般迷糊?這鄴都的趙氏族人不過是趙氏旁支,而趙依嵐生父是趙家嫡支長子,不過因為戰死,趙家由趙依嵐二叔繼承,畢竟嫡庶有別,何況女兒家深居閨閣,豈是誰都能見到的?就算你如今找了鄴都趙氏族人來,也未必認得趙依嵐。”
陳元康恍然大悟,連忙朝王嫣作揖答謝,隨即又看高烈,不知何時又放下手中紫毫,冷傲的麵上露出深思之色,片刻後問:“曹坤的卷宗準備的如何?”
陳元康忙答:“我已通知刑部,晌午前便能送到。”
高烈深邃的目光閃過一絲光芒,嘴角揚起一抹輕笑:“刑部的人到了,你親自帶去趙依嵐處,也莫她身份,直接讓刑部的人為她講解案卷。”
“是!”雖是不解,但陳元康並未再多問,反倒是一邊的王嫣拿起墨錠兌了水,一邊研磨一邊問:“嫣嫣不解其中意,敢向相爺請教?”
高烈鳳眸微眯,轉過一道淩冽的光,隨後笑道:“嫣嫣聰慧,看過之後自然會懂,本相準你去那邊伺候筆墨。”
王嫣一愣,量是從容的臉色也露出困惑和驚詫。
沒有聽錯?
她是相爺的心腹,相爺的幾位妾室見了她都要和顏悅色三分討好,如今要被遣去伺候一個住下奴房的女人?
為何?
王嫣大惑不解。
高烈卻又問:“上次廷尉送的一套筆墨紙硯可在?”
王嫣畢竟伺候久了,練就了寵辱不驚之色,連忙回答:“在呢!我收在庫房。”
“送過去。”高烈完便起身,寬大的袖袍掀起一陣清風,刮得王嫣一陣淩亂。
相爺有令,不得不從。
便是王嫣心中不願,也乖乖尋了廷尉重陽時送來的那套上好的文房四寶去下奴房。
……
王嫣走後,又遣走了趙大娘,相玉儀便撐不住,身子一軟差點跌倒在地。
幸虧靈兮眼疾手快扶住相玉儀,焦急的問:“姑娘,你怎了?”臉上盡是焦急和擔憂。
相玉儀臉色蒼白,卻對她微微一笑:“無礙,隻不過……傷口裂開了。”
“啊?”靈兮扶著相玉儀去床邊坐下,連忙:“我去找趙大娘討些金瘡藥……”
相玉儀拉住靈兮搖了搖頭,伸手指了指梳妝台前:“那便有上好的玉華膏,你去拿來。”
“什是玉華膏?”靈兮眨巴著眼睛,還是走到梳妝台前,上麵一個檀香木盒子,靈兮打開,麵沁著藥香。邊放著六個精巧瓷瓶,便欣喜的捧著到相玉儀麵前問:“姑娘,是哪一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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