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玉儀走後,楚臨風突然起身,強忍著喉間癢痛,對高烈行跪拜大禮。
高烈也不驚訝,放下手中玉杯輕笑:“季倫這是作甚?快起……”
楚臨風卻道:“相爺日理萬機,卻還要為了臣的身子,臣的家族而操勞,臣……愧對相爺。”
高烈但笑不語,楚臨風抬起頭,滿臉慚愧:“臣妹妹受辱,臣的確對曹坤恨之入骨,當初聽聞曹坤犯案,臣心中甚是歡喜,在判案時也的確不留情麵,但臣絕無無中生有的枉法之舉……”
高烈道:“季倫做事從來都有分寸,我信你。”
楚臨風慘白的臉上終於有了些顏色。
陳元康忽然遞了一個錦盒過來,麵有一丸藥:“快吃了吧?”
見楚臨風驚訝,陳元康又道:“你病後大公子憂心忡忡,聽你氣滯痰淤,若不咳出來隻怕要拖成大病,便找我們想主意,還是嫣嫣想出這個好辦法,利用趙依嵐氣一氣你,你咳了那黑血出來,可好些了?”
楚臨風一愣,心中滿是激動。
高烈卻:“你且回去養好身子,迎月是你妹妹便是我高烈的妹妹,我總不會叫她受委屈!趙依嵐交給我料理。”
“我代迎月謝相爺!”楚臨風又是一拜,高烈卻歎口氣道:“如今,便是我父親也對我生了嫌隙,我也隻有你們幾個忠實摯友,你可要養好身子。”
……
這一切超乎意外的順利,相玉儀被陳元康親自送回下奴房。若不是寒風刺骨的疼,讓她清醒的意識到這一切都是真的,她還當真認為自己是在做夢。
“趙姑娘早點休息,明日我帶姑娘去看卷宗。”陳元康在屋外話,語氣相當不客氣。
相玉儀卻是客氣十分:“多謝。”
陳元康又:“相爺吩咐,姑娘身上有傷,明日會遣人來伺候姑娘。”
伺候?是監視吧?
相玉儀心頭以閃過無數頭緒,忽而道:“可否麻煩大人一件事……”
“講。”
“那日在地牢,我得一姑娘照拂,她單純善良,能否請將軍救她出來?”相玉儀完,見陳元康不答,便又:“那姑娘的名字叫靈兮。”
陳元康冷哼一聲:“我相府賞罰懲釋,自有規矩。”完便大步流星的離去。
相玉儀看他高大的身影走遠才深深鬆了一口氣,走到床邊緩緩坐下,身上的鞭痕疼的她躺都躺不下,她也根本就不困。
抬頭望著漆黑的,猶如此刻她的心……
滅門之仇,責難之冤,折磨得她無心無淚。
這時窗外出現一個黑影,相玉儀警惕道:“誰?”
窗外的黑影躬身:“少主人,是下屬。”
“你來這兒作甚?”相玉儀連忙撲到窗前,卻並未打開窗戶,那人道:“我擔心少主人安危,故而……”
“我無礙,一切都在計劃中。”相玉儀輕聲道:“這暗衛密布,你快離開,別叫人發現了。以後無我召喚別再冒險過來。”
“是,屬下告退……” 那黑影一閃,便沒了蹤影。 第二日趴在桌子上的相玉儀迷迷糊糊察覺有聲音,睜開眼睛隻見趙大娘站在床頭,身後三個丫頭,跋扈慵懶的翠枝,擔心精神的翠玲,還有……
相玉儀忍著背上的疼痛緩緩起身,看向趙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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