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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二十越想越氣,吃一口紅燒肉,喝一口酒,熱辣辣的液體穿過喉嚨,讓他的血仿佛要沸騰起來。不行,不能被姓陸的少年這羞辱。他越想越生氣,最後一塊紅燒肉吃完,把盤子往地上一摔,怒氣衝衝抓住一個送菜的夥計,喝問:“陸家子呢?”
夥計見他臉色猙獰,雙眼赤紅,一溜煙跑去向陸維報信。
陸維一看,這明明就是一個酒鬼,有的人喝醉了睡覺,如鄭子牧,有的人喝醉了耍酒瘋,如鄭二十。對付這樣的人,就是綁起來,待他酒醒再。
四五個夥計圍上來,還沒動手,鄭二十自己先“撲通”一聲倒下了,嘴叫嚷著:“姓陸的鬼,爺爺宰了你。”爬了幾次,都沒爬起來。
兩個夥計過去,把他捆得結結實實。陸維道:“丟到鄭子牧的房間。”然後讓友全在門口守著。
陸維下樓轉了一圈,有的桌子已換了三次台,外麵人還很多,照這樣下去,怕是到黑,還有客人排不到座頭,有些人可是半晌午就趕過來了,沒道理讓人為吃一餐飯等一。
“開庫房,把桌子擺到空地上。”陸維吩咐一聲,就去廚房。
廚子們忙得滿頭大汗,從早上看牛樓開門營業到現在,連吃飯的空隙都沒有,做出一道又一道的菜。
陸維道:“分批輪流吃飯吧。”
廚子們手上的活計沒停,都道:“外麵那多客人等著呢,的們怎能去吃飯?”
做點心的廚子劉冬從爐取出兩碟糖餅,抹了一把臉上的汗,道:“東家,我想學做蛋糕。”
“先去吃飯。”陸維點了幾個廚子,包括劉冬,道:“你們幾個,趕緊去吃飯,吃完回來換他們去吃。”
被點到的廚子應了一聲,做完手頭的菜,洗手盛飯開吃,都急著換同伴吃飯,再還有很多客人在等,怎能慢吞吞?一碗白飯吃完,便放下手的碗筷,繼續手的活。
隻有劉冬站著沒動,而是誠懇地道:“東家,我自喜歡吃甜食,十二歲開始拜師學做點心,可再好的點心,都不及蛋糕美味,我想學做,學會了,想吃多少做多少。”
一句話得剛拿起碗筷的廚子差點噴飯,這貨常常抱怨聞蛋糕的香味,卻沒能吃,原來是想學做呢。有人笑罵:“你老子真不是東西,趁今客人多,忙不過來,要挾東家呢。”
“對,就是這樣。”
做魚膾的廚子一邊把魚片切得薄如蟬翼,幾近透明,一邊笑道:“敢要挾東家,是沒看到我手的刀嗎?”
他手的刀是精鋼所製,揚起時,鋒利的刀鋒發出寒光。
同伴們又一陣哄堂大笑,誰不想學做蛋糕呢,隻是誰都沒勇氣開口,沒看出來啊,這貨就是個傻大膽,居然挑這個時候要挾東家。
陸維卻知不是要挾,他不止一次發現劉冬暗中搗鼓蛋糕,廚房的雞蛋也不知偷用了多少,隻是做出來的不像,劉冬也沒浪費,全都拿回家給老婆孩子吃。隻要不浪費糧食,陸維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了。
劉冬在哄笑聲中急紅了臉,隻是道:“不是的,不是的。”卻不知怎去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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