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如意聽了紅的話，忍不住冷笑出聲，道：“這個婆娘的子女，還有那些親戚朋友呀，可真是刀沒有割到自己身上的肉，不知道疼呀！這一個打婆娘的爛男人，不勸著離開不，還要極力勸著留下來，就為了所謂的完整的家，可真是可笑！”

    紅接話道：“是的呀，奴婢也不懂他們腦子是怎想的，這吵吵鬧鬧又打打殺殺的家有什好的。這親戚朋友什的也就算了，他們沒有處在這樣的家庭，不知道這麵的厲害，可那婆娘的子女也是這樣的心思，奴婢就非常不懂了。在奴婢的心，家是和和睦睦的，即使窮是窮了的，但是全家上下齊心一力，再貧窮的家也是溫暖的，讓人留戀的。”

    紅有感而發的著，在這些話的時候，她還想起了鄉下的那個所謂的家。

    “奴婢家的事情，您是知道的。”

    “奴婢的親娘很早就去世了，爹給我們娶了後娘回來。這後娘雖然也是娘，可加了個‘後’字就非常的不同了，把奴婢當作是奴隸一樣，各種髒活累活都是奴婢的不，還不讓奴婢吃飽飯。就連奴婢的那些同胞兄弟姐妹，為了能夠討好後娘，也這般的對待我。在那個時候，奴婢的心就想著，這樣的家不是奴婢的家，奴婢沒有這樣的親人。等進了我們沈府，在姐您身邊當差，奴婢這才感受到了家的溫暖，還有親人的護。”

    未完，還鄭重其事地朝沈如意行了下禮，道：“奴婢感念姐，也感謝姐讓奴婢品嚐到了家的滋味，讓奴婢的心靈有了歸屬。”

    沈如意抬抬手，讓紅起來，還就紅的話，感慨道：“連你都懂得的道理，為什我娘就不明白呢？還要苦苦維係著早就不是家的家？我也很明確地告訴她了，我會站在她那邊的，為什她已經是滿身傷了，還要戴著麵具強撐著？這個形式上的家，真的這重要嗎？”

    紅也不明白沈芳菲的心是怎想的。

    可能各自有各自難以出口的難處吧。

    紅就這勸慰著沈如意。

    又見色實在是不早了，紅去把床鋪鋪好，哄著沈如意上床歇息，道：“姐，明還有場硬仗要打呢，晚上睡不好的話，會沒精神的。”

    沈如意被煩得壓根沒有絲毫的睡意。

    可紅的話也十分的在理。

    明她要讓蘇氏跟她父親見麵。

    沈如意順著紅的意思簡單梳洗了下，然後在床上躺下來，問紅道：“香善院那邊，有沒有消息傳過來？”她有讓芍藥、茯苓潛伏在曉雪房間外麵，看看曉雪這對母女在晚上沒有外人在場的時候，會不會什私房話。

    紅搖搖頭，道：“沒有，估摸著就算是有消息，也得要明吧。”

    “也是……”沈如意把被子拉到自己的脖子下，附和道。

    把沈如意給安頓好，紅滅了幾盞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