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人？”聽到這話，沈如意瞬間就被驚呆住了。

    過了好一會兒，沈如意才回過神來，然後問沈芳菲道：“娘，為什呀！在宮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事情的，為什您不能夠陪著我一起南下的？是誰絆住了您？那什貴妃娘娘嗎？可平日的時候，貴妃娘娘不是不歸您照看嗎？”

    沈芳菲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回事，反正我是要被留下來了。”

    “那南邊我也不去了！”沈如意堅定地道，“我不能夠留您一個人在京城。”

    “不行的。”沈芳菲滿身疲憊地道：“明皇上就會有旨意下來了，讓你南下。”

    “皇上？”沈如意的整張臉都緊皺了起來。

    “是呀，這還是貴妃娘娘身邊的大宮女透露給我的，你南下的時候，要是有效地抑製住瘟疫，皇上會給你嘉獎，給你榮耀，但……但當娘的，嘉獎、榮耀都是虛的，你才是真實的。我也問過了那大宮女，為何讓我照顧貴妃娘娘的龍胎。她，雖然宮外都在謠傳妙娘子的醫術在我之上，但是貴妃娘娘卻是不相信的，我們沈家是百年的杏林之家，不是民間的醫婆可以相比肩的。所以，為了要給我正名，這才把我留在了身邊。”

    沈如意聽了沈芳菲的敘述之後，腦子有點迷迷糊糊的，好多事情都想不明白。

    就那貴妃娘娘吧。

    她們家跟貴妃娘娘可不怎熟悉，頂多隻是點頭之交而已。

    貴妃娘娘卻口口聲聲為了她們沈家的名望著想，這……不合常理呀！

    猛然間，沈如意突然想到了沈婉柔。

    這貴妃娘娘跟她祖母不會有什關係吧！

    祖母可是想把她母親留在京城，讓她南下的。

    沈如意就把自己的猜測跟沈芳菲了。

    沈芳菲訝異地道：“應該不是你祖母吧，她都多少年沒有出府過了，即使在她還是我們沈家家主的時候，在宮留下了些香火情，但都過去這久了，就是有香火情，這情也早就淡了。何況，那貴妃娘娘今年也才二十五六芳齡。你祖母還是家主的時候，貴妃娘娘都還沒有進宮，還是個繈褓的嬰兒呢。所以，這肯定不是你祖母的，時間線壓根就對不上。”

    沈如意卻不敢輕易斷定。

    她從床上下來，悄悄地吩咐紅，讓她去打聽下，最近她祖母有沒有出過府門，或者是府有什陌生人來過。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左右，紅回來了。

    “怎樣？”沈如意著急詢問道。

    紅連連搖頭，回答道：“老夫人最近不沒有出過府門，就連自個兒的院子，半步都沒有踏出去過。我們府也沒有進來過陌生人，較為熟悉的外客就是項二公子了。”

    項臨風？

    他整忙著風花雪月，各種的睡女人，肯定不是他了。

    可既然這個不是，那個也不是，這事情就顯得太過懸乎了點。

    沈芳菲見沈如意為了想明白這件事情，想得她整個人都焦躁了起來，沈芳菲看著心疼，心也因為已經認下了這件事情，不由出聲勸沈如意道：“如意，別想了，就算想出來了，那又如何呢？有人有心想要分開我們母女倆，不管我們如何的阻止，他們還會相出其他的法子來拆散我們倆的。不如我們將計就計，暫時隨了他們的心意，看看他們到底想要做什，不準能夠挖出你祖母為何對曉雪這親密的秘密。”

    沈如意歎氣道：“娘，祖母、曉雪他們的事情，我才不管，我擔心的是您，擔心您在我離開之後，要一個人麵對他們那些心懷鬼胎的人。到時候，您孤軍奮戰，身邊都沒有人可以幫襯的，這可如何是好？要不然，我裝病吧，我生了重病，我就不用南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