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切平靜下來,姬無憂和於道朋早已不見了蹤影。
他們本就施展過一次地階極品武技,又被那道水刃斬出了內傷,在極短的時間內再次施展威力更強的地階極品武技,縱是他們這等人物也吃不太消。
尤其是那綠衣女子展示的這一手太過驚悚了,連同時降臨的兩道地階極品武技都能百分百反彈回來,簡直無敵!
看她那輕鬆寫意的模樣,這般手段不知能施展幾次,繼續打下去情況隻會更加不妙。
別忘了,除了綠衣女子之外,旁邊還有一個不比他們弱多少的楊九虎視眈眈。
一旦他們和綠衣女子拚得底牌盡出,狀態下滑,他再加入進來,無疑是雪上加霜,恐怕全身而退都有問題了。
二人這才當機立斷,選擇退走,至於這筆賬他們是記下了,日後定要這對男女百倍償還!
自出生以來,他們還未如此憋屈過,此仇不報非君子!
“跑的真快。”水念予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畢竟在這家夥麵前展現實力的機會可不多見。
想到剛才陽炎的表情,她就覺得格外的有趣。
現在的陽炎雖然不似以前初見時那冷漠,也可以笑得自然了,但臉上還是很少有表情,總是一臉古井無波或者運籌帷幄的樣子,很難有什事情可以令其動容。
剛才陽炎難得露出一絲驚愕的神色,可是讓她有著滿滿的成就感呢。
這卻怪不得陽炎失態,著實是這鏡像術太變態了,百分百返還攻擊,這和對方自己打自己有什區別?
單憑這一招,就足以立於不敗之地了。
陽炎不禁想起和水念予切磋之時,如若那時她施展鏡像術,恐怕即使她將實力壓製在同等層次,他也早就屢戰屢敗了。
既然是天老教她的,她肯定早就學會鏡像術了,隻是從未對他施展過,反而每次切磋都以平局收場。
想到這,陽炎嘴角不自覺流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水念予奇怪地看著他道:“你笑什?”
陽炎笑而不語,水念予頓時鼓了鼓腮,這個家夥又來了,真是有點討厭呢。
“這一招,你可以施展幾次?”陽炎忽然問道。
水念予歪了歪頭,嘻嘻笑道:“你猜。”
“……”陽炎就不問了。
水念予不高興地錘了他一下,抿嘴不語。
而這時,空間中“轟”的一聲巨響,另一處戰場,狂亂的風暴中,一道身影被長槍挑飛,赫然正是房玄。
秦宇正待追擊,忽地眉毛一揚,停了下來。
房玄在半空中調整身形,踉蹌落地,臉色格外陰沉,這個黑衣青年壓根就是一頭人型凶獸,那杆黑色長槍力猛又沉,還都是不要命的瘋子打法,讓人難以招架。
此時的他,披頭散發,衣衫襤褸,傷痕累累,多處骨折,不少森白的骨頭都刺破血肉暴露在外,五髒六腑像火燒一樣,這可都是秦宇的傑作。
當然,秦宇也好不到哪去,衣衫破碎幾乎赤身果體,血色劍痕遍布全身,像是經曆過千刀萬剮,有好幾處穿透身體的劍傷,臉上笑容不減,雙眼射出嗜血的紅光,十足的瘋子形象。
兩人的傷勢半斤八兩,但看狀態明顯是秦宇氣勢更盛,仿佛身上的那些傷不過是撓癢癢。
對比陽炎等人,他們的戰鬥才是真正的慘烈無比,房玄真是有種日了狗的心情。
這又不是地榜之爭,用得著這拚命?
就算是曆屆地榜之爭,也很少有人為了一個名次以命相博的好嗎?
如果是為了地脈靈泉,這也太瘋狂了點吧?
不過,這個瘋子怎停下了?不應該是乘勝追擊的嗎?
一臉戒備的房玄注意到了不對勁,目光一掃這才發現另一邊的戰局已經結束了,站在那的人居然是……楊九!
還有一名綠衣女子,她也是為了地脈靈泉來的?
很快他就臉色一變,姬無憂和於道朋兩個家夥呢?
以他對他們的了解是絕不可能將地脈靈泉拱手相讓的,這會人卻不見了,難道……
嘶!
房玄猛地倒吸了一口涼氣,如果事情真是這樣的話,那這個楊九就有點恐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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