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看見霓彩兒眼神中流露出的一絲落寞,陽炎沉默了。
他現在的武功已是後來居上,所以繼續和她對戰的話,實力雖然依舊會有提升,但不可能再有一日千般的快速進境。
以他現在的實力,三日後的擂台比武麵對的是整個劍武帝國的年輕俊傑,要守到最後依舊很難。
無論是號稱最年輕強者的趙聶,還是後天八重天的秦輸,都不會是易與之輩。
甚至到時候,未必不會有隱藏的高手冒出來。
他,需要有更強的對手來磨礪自己!
空氣沉寂了片刻,陽炎默默將她從懷中放下地來,轉身向外走去:“夜深了,該休息了。”
霓彩兒站在原地沒有動彈,一雙眼睛泛起絲絲晶瑩,盡管陽炎什都沒說,但很顯然是默認了她那句話,什話都不說,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
明明她心都一清二楚,卻還在希冀著什呢?
陽炎一直走到山穀口,她都呆立在原地,沒有跟上來,隻是眼中的晶瑩似乎蓄滿了,竟是擠出了眼眶順著臉頰滑落到了地上,如珍珠般碎裂開來。
他一隻腳已經邁了出去,倏又收了回來,回過身道:“你真想幫我?”
峰回路轉,正傷心委屈得默默啜泣的霓彩兒忙拭去臉上的淚水,撇過腦袋,賭氣道:“我想有什用,你現在都比我厲害了,根本就不用再理會我這個公主了!”
陽炎皺眉:“你隻需告訴我,想,或不想。”
“你還凶我!”霓彩兒氣鼓鼓地轉回頭來,見到陽炎認真的眼神,目光一顫。
她的眼瞼垂了下來,抿了抿櫻唇,低低地小聲道:“我想幫你,可是……你應該用不著我了……”
陽炎走了回來,在霓彩兒疑惑的目光下走到冥寒池邊,淡淡說了一句:“跟我來。”
也不等她回應,他便是自顧自地褪去衣裳,光著身子跳進了冰寒凍體的水潭中。
“他這是要做什?”霓彩兒覺得陽炎應該是要帶她去一個地方,但是這下麵就是冥寒池啊,十年來她每日都在下麵練四個時辰的《九寒玄功》,極為熟悉,除了冥寒之水,根本沒有其它。
可惡的家夥動作那快,都不給她問清楚的機會!
霓彩兒恨恨地跺了跺玉足,想著陽炎不會做無緣無故的事情,咬了咬牙,仍是快速褪下衣裳,清冷的月光下羊脂白玉似的青春胴體仿似披上了朦朧輕紗,珠光瑩潤,跟著下了冥寒池。
以往的時候冥寒池的寒意極重,須得全力運功才能抵禦,但《九炎玄功》也練到第六重後,雖然下水後仍會被凍得直哆嗦,但不會如以往那難抵禦了。
在冥寒池之底找到了陽炎,他的手掌運起了內力抓在池壁上一個毫不起眼的凸起上,正用力將它順時針一點點扭轉,隱隱伴有齒輪轉動的聲音隨之響起。
“機關?”霓彩兒眸光閃過一絲訝然,這個凸起的小石子她並不是沒有見過,隻是從來不曾想過冥寒池中會有機關存在,更不會將這一個不起眼的小石子和機關的開關聯係在一起。
陽炎總共就沒在冥寒池待多久,是怎發現的?
聽到少女驚訝的聲音,陽炎輕飄飄掃來一眼,霓彩兒羞愧地臉紅了。
“本宮……那是所有注意力都在練功上了,誰會閑得沒事瞎找什機關呢?”過了一會,她強自辯解道。
這時,“哢嚓”一響,一連串沉悶的聲音傳出,一個覆蓋著寒冰的通道出現在眼前,陽炎沒有理會少女強行挽尊的行為,徑直走了進去。
“哼!不就是發現了一個機關嘛,有什了不起的!”霓彩兒嬌哼一聲,眼看著陽炎的身影快要消失在黑暗中,連忙也鑽了進去,隨之通道自動關閉了。
……
“這是……”看著周圍熟悉的環境,霓彩兒玉手掩著張開的櫻唇,雙眼流露出濃濃的震驚。
一半寒冰世界,一半熔岩世界,如河床一般拚接在一起,赫然竟是皇家圍場的地下溶洞!
她和陽炎在這陰陽雙修度過了畢生難忘的十四天,今日臨近午時才從這離開,根本不可能認錯。
冥寒池底居然連著地下溶洞?
“你早就知道了?”
陽炎淡淡道:“那次下冥寒池時偶然發現有一個地方是空心的,便知有機關,這地下溶洞正好處於赤練山和冥寒池之間,如料不錯的話,熔岩河床的盡頭就是赤練山的地下岩漿,陰陽交匯,故而形成了如此奇特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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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霓彩兒不由自主地就選擇了相信他的猜測。
不過,隻是憑借著這點蛛絲馬跡,就推測出極有可能的真相,這家夥也太聰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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