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時才言陽炎一日都難以守住擂台,夕時陽炎仍舊傲立擂台上,無可撼動,就像是在回應她的輕視。
皇後娘娘此言自是有傲嬌挽尊之意,並非無的放矢,今日挑戰者雖眾,也不乏年輕高手,但真正厲害的人物尚未出手,那些人都是內功達到七重天上或者外功可稱之為頂尖高手的人物,可就沒那容易對付了。
懷德皇帝也是頗為認同:“皇後所言在理。”
這時,驕陽最後一絲餘暉也消散,天色陡然一暗。
懷德皇帝宣布道:“今日到此為止。”
“恭送陛下!”
皇帝一行在眾臣民的呼聲中離去,其他人才意猶未盡地陸續散去。
……
“太好了!再有兩天,父皇就會真正認可我們了!”霓彩兒和陽炎一回到淑雅殿,憋了一路的她立刻就興衝衝地拽著陽炎的衣袖說道。
陽炎卻很清醒,淡淡道:“隻是開胃菜罷了,今日出手之人內功都未超過六重天,外家武功最多也就一流高手的水準。”
“至少是一個好開始呀!”霓彩兒並未給他打擊到,一臉樂觀道:“我也相信,你能守住第一日,就能守住第二日、第三日,勝利一定是屬於我們的!”
陽炎便不再多言了,因為這是一定的。
“那我們不要耽擱了,趕緊開始練功吧,以最好的狀態迎接明天的守擂戰!”霓彩兒抱著陽炎的一隻胳膊迫不及待地奔向後院。
一夜無話。
翌日清晨,帝都校場上,擂台比武準時開始。
依舊是大紅色駙馬服的陽炎站在擂台上,迎來了今日的第一位挑戰者,一位氣度非凡的白衣青年。
“白衣劍客,林昱!”
“他居然也來了!”
“這有什好稀奇的,陰陽九極丹誰不動心?”
“據說這白衣劍客一身內功已螓至七重天,而且一手逍遙劍法是出神入化,這下駙馬爺可未必能守住擂台了。”
“可不是!駙馬爺今日多半沒看黃曆,第一場就遇到了這樣的高手。”
“看來馬上擂台就要易主了。”
“……”
此人一登場,擂台下方就傳出了道道驚呼聲。
而聽著人群的議論聲,本是信心滿滿的霓彩兒不由得有些擔心起來,白衣劍客林昱的名聲就是她都如雷貫耳,絕非易與之輩。
若是單打獨鬥,她也不必多慮,畢竟陽炎可都是打敗了李青歌的人,但陽炎打的是守擂戰,說不好聽的是車輪戰,這才是第一場,萬一陽炎和林昱戰鬥消耗體力太多,就很難應付後麵的厲害人物了。
“皇後覺得這二人,誰的勝算多一些?”高台上,懷德皇帝頗感興趣地問了一句。
皇後娘娘微笑道:“臣妾不懂武功,看不出誰厲害些,但皇上似乎更看好那少年?”
懷德皇帝哈哈一笑,賣了個關子:“皇後看下去就知道了。”
皇後娘娘被他弄得不上不下,當即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嫵媚風情難得一見,懷德皇帝笑得更開心了。
就在夫妻二人打趣時,擂台上已是劍拔弩張。
“林城林昱,請駙馬爺賜教!”白衣青年抱拳一禮,擺開架勢,隻是一個動作就讓人生出這是一個高手的感覺。
“請賜教。”陽炎眯了眯眼,沒有貿然進攻。
林昱曬笑道:“那在下就鬥膽冒犯了。”
話音落下,他的身形一動,陽炎眼中竟是失去了他的蹤影,尋常人恐怕已是方寸大亂,一亂就會露出破綻,被敵人一擊致命,他自然不會犯這樣的錯誤。
就在陽炎凝神戒備時,左肋寒意襲來,陽炎猛然拔出天行劍向斜後方刺去,就在之時,右肋也有寒意襲來。
兩個人?
不可能!
就在陽炎感覺右肋寒意冒出時,左肋的寒意就消失了,那分明是虛招!
真正的殺招是直奔他的右肋而去!
電光火石之間,陽炎也來不及變換出劍方向,身形微側,讓過刺來的利劍,卻聽“刺啦”一聲,肋下的衣裳被撕裂開了一道口子,這是第一次有人能夠觸碰到他的衣角。
林昱改刺為削,似要將他腰斬,陽炎施展縮地成寸險險退避開來,林昱卻緊攻而至,劍光閃影,淩厲劍氣封鎖住他退避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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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炎眼中冷芒一閃,天行劍橫斬而出,求敗九式之破劍式!
道道劍氣湮滅,天行劍斬在林昱刺來的利劍上,直接將其從中間劈開成了兩半,僅剩劍柄處還連在一起,就像一把大剪刀,林昱當即目瞪口呆。
這什劍,這鋒利?
他這柄劍乃是名家鍛造,用的可是極為罕見的天外隕鐵,號稱削鐵如泥,無堅不摧,結果……就這?
就在他這一晃神間,陽炎已是欺身上前,一掌印在他空門大露的胸膛上,大力金剛掌!
砰!
林昱帶著他那柄麵目全非的寶劍摔下了擂台,全場寂靜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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