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高陽公主氣憤不已,這快就折損了幾名強者,而且有一半都是她的人!
“哼!看本王滅了你們!”會滬王見湖麵上的那些女子還在花枝招展地勾引眾人,身形撲了上去,巨大的掌印拍落下來。
那些女子笑吟吟地看著他,任由掌印將他們拍碎成虛無。
“咯咯咯”銀鈴般的嬌笑聲宛若嘲笑在會滬王四周回蕩著,讓他臉色無比難看起來。
“會滬王叔,回來!”義陽公主心覺不安,急忙喊道。
會滬王恍若未聞,怒不可遏地一次次向四周攻擊,毀滅一個個妖嬈動人的女子,卻總是殺之不絕。
落在旁人眼,卻是他毫無章法地亂轟一氣。
“他中迷陣了!”月無落眯起眼睛說道。
“怎會?”義陽公主輕咬薄唇,會滬王可是天玄境巔峰強者,他若遭遇不測,恐怕這絕大多數人都要葬身於此了。
“你們去把王叔拉回來。”她對著身邊之人說道。
沒有人動,倒是聽著有滴嗒滴嗒的聲音,好像下雨了似的。
義陽公主眉頭一皺,察覺不對扭過頭,隻見他們一個個眼睛猩紅如血地放肆在她凹凸有致的嬌軀上遊離,喘著粗氣,張著嘴巴流口水的樣子,哪還有半點正常人的樣子。
“你們……”她芳心“咯”了一下,這些人的神態簡直就是月無辰對她無禮時在她眼中的樣子,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銘刻在骨血的恐懼和無助向她襲來,一點點將她吞噬。
她好想轉身逃跑,雙腿卻僵硬得怎也無法挪動步子。
這些“月無辰”猖狂地笑著,伸出肮髒的爪子朝著她身上摸去,懼怕已久的噩夢降臨。
她用盡最後的力氣想向月無落求救,卻看到他也變成了月無辰的模樣,貪婪地如同盯著獵物,對她伸出了邪惡之手。
“不……不要……誰來救救我?”義陽公主絕望地閉上了雙眼,兩行清淚滑落下來。
驀然,纖腰一緊,有隻手臂將她帶了起來,嬌軀狠狠顫栗了下,不知哪來的勇氣衝破了內心的恐懼,一掌打中了那人的胸膛。
噗嗤!
一聲悶哼,一口熱血,義陽公主呆呆地看著陽炎的臉,呢喃道:“怎是你?”
她的手掌還印在陽炎的胸口上,那微微凹陷了下去,哪怕陽炎肉身再強,也禁不住她豁出去的全力一掌,換作是普通的靈元境巔峰武者,現在怕不是被她拍成肉泥了。
陽炎沒想到會被她無緣無故打了一掌,顧不得體內氣血翻騰不休和胸口的劇痛,帶著義陽公主滾向一旁,堪堪避開抽來的白絲。
義陽公主這才意識到什,往四周一看,隻見無數細如頭發的白絲揮舞如蛇,攻擊著眾人,一位位天玄境強者毫無抵抗之力地被刺穿了身體,血濺當場!
原來剛才的一切不過是她的心魔所化,常年生活在月無辰的陰影之下,在她還沒有意識到的時候,月無辰不知不覺已變成了她的心魔,心魔不除,她永遠也反抗不了命運。
陷入心魔幻象之中的她根本察覺不到現實的危機,若非陽炎及時帶她躲避,剛才她已和那些人一樣被可怕的白絲穿身而死。
而陽炎觸碰到她身體的那,就在那極度絕望之下,誤打誤撞激發了她的反抗意識,她終於破除魔障。
不想,卻打傷了陽炎,義陽公主來不及自責,看著不依不饒射殺而來的白絲,眼神冰冷。
“滾開!”她轟出一掌打在白絲上,竟如鐵石般堅不可摧,隻將其擊退。
彷佛意識到她的難纏,越來越多的白絲向著他們二人席卷而來。
“彥郎!你怎樣了?”這時冰若言看到陽炎負傷,眼神淒切地急忙衝了過來。
義陽公主眉頭緊蹙,嬌斥道:“別過來!”
冰若言根本不管不顧,執意衝到他們麵前,從她手奪過陽炎,緊緊抱入懷中,生怕失去他似的,哭泣道:“彥郎,你別死!你不能丟下我一個人!”
義陽公主頓時煩躁不已,這些細長的白絲穿金裂石,又堅韌如鐵,極難對付,她護著受傷的陽炎已經非常吃力了,這女子還不分狀況跑來添亂!
“彥郎,我帶你去安全的地方,不要管這個恩將仇報的公主了!”冰若言說著抱起陽炎。
義陽公主眼角一跳:“這危險,亂走什?”
“再危險有你危險?彥郎救你性命,你卻差點要了他的命!”冰若言冷聲哼道。
“……”
義陽公主呼吸一滯,彥揚就是被她打傷的,她根本無法辯駁。
語氣一軟:“剛才是我不對,但不管怎說,這些白絲不是你對付得了的,你們呆在我身邊才最安全。”
“哼!不稀罕!我們走!”冰若言冷哼了聲,抱著陽炎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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