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目睽睽之下,陽炎淡淡道:“就怕打了狗,主人會不高興呢。”
“你罵誰是狗?”華姓青年冷聲道。
陽炎淡淡道:“不吐人言者,謂之犬,犬者,狗也。”
“撲哧!”
玄女宗數名女子忍不住笑出聲來。
華姓青年頓時氣得火冒三丈,冷聲道:“小子,待會我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陽炎看向奇星殿為首之人,淡淡道:“還請閣下管好自家的狗,天門不是畜牲能撒野的地方。”
奇星殿眾人臉色一沉,為首之人冰冷道:“陽道友口口聲聲罵我師弟是狗,是否也太沒教養了?天門就收這樣的弟子?”
淩紫煙眉梢微挑,丹唇吐露芬芳:“你不服?”
護犢子了!
聖宗之人心中暗沉,淩紫煙插手,怕是打不起來了。
奇星殿為首之人拱手道:“淩仙子,在下並無衝撞之意,隻是令師弟出言不遜,還請仙子多加管教,以免落人口實,說天門弟子的不是。”
淩紫煙冷冷道:“是誰出言不遜在先,爾當在座之人都是聾子,還是不把本座放在眼,客不自尊,就莫怪主人打狗。”
冰冷的聲音說得奇星殿眾人麵紅耳赤,敢怒不敢言,這畢竟是天門的主場。
其他聖宗之人也都心頭暗凜,這無情仙子態度太強硬了,根本不在乎他們也是聖宗弟子,一點不怕得罪人。
“哼!天門待客之道,在下算是認識了,既然天門新弟子都是縮頭烏龜,所謂的皇者門生恐怕也都是酒囊飯袋,我等就不奉陪了,告辭!”奇星殿為首之人怒哼一聲,憤然離席。
“站住!”一道淡然中透露出一絲威嚴的聲音在朝天閣大殿響起。
奇星殿為首之人看向天門皇者門生之中一名俊美張揚的青年,臉色微變。
大秦皇子!
糟了,怎忘記這家夥也在了!
十八皇子看著他,淡淡道:“你說,誰是酒囊飯袋?”
奇星殿為首之人賠笑道:“在下失言,請殿下恕罪!”
十八皇子不吃這一套,翹著二郎腿,語氣重了些許:“本宮在問你話。”
奇星殿為首之人臉色一僵:“在下不知殿下在此,一時失言,還請殿下大人大量,高抬貴手,不要為難在下。”
“本宮又沒伸手,高抬什貴手?”十八皇子淡笑道,“本宮隻是問你一句話,你就推三阻四,吞吞吐吐,莫非奇星殿高高在上慣了,本宮的話都可以無視了?”
唰!
奇星殿眾人臉色瞬變,為首之人冷汗都滲了出來,慌忙道:“殿下言重了,在下剛才說的酒囊飯袋乃是說在下的華師弟,絕無半點冒犯之意。”
華姓青年臉色難看,該死的大秦皇子跑來湊什熱鬧!
十八皇子瞟了他一眼,淡笑道:“可是本宮看你這位師弟,似乎不服啊。”
砰!
奇星殿為首之人大手一拍,華姓青年不受控製地雙膝一跪,大庭廣眾之下,後者屈辱地咬牙道:“師兄說得對,我是酒囊飯袋!”
“這就對了嘛,本宮問什,就答什,下什跪呀真是的,搞得本宮很嚇人似的。”十八皇子淡笑道。
華姓青年咬牙應是。
“殿下,那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吧?”奇星殿為首之人說道,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他們已經沒有臉麵繼續呆在這了。
其他聖宗之人都無比慶幸,沒有做這個出頭鳥,否則臉都丟盡了。
天門的皇者門生卻是一臉快意,讓你罵我們是酒囊飯袋,活該!
淩紫煙卻是冷冷地掃了眼十八皇子,他的反擊在情理之中,而且也維護了天門的麵子,但奇星殿之人必會懷恨在心,他們自不敢對大秦皇子如何,卻會將仇恨記在小師弟身上。
“福生無量天尊!”徐嵩宣了一聲道號,寬宏大度地笑道:“小輩之間的意氣之爭何必大題小做,遠來是客,天門永遠歡迎友好的客人,奇星殿道友還請上座。”
奇星殿為首之人借坡下驢道:“徐嵩道友所言甚是,我等來此並不是爭勇鬥狠的,華師弟對陽道友多有冒犯,還請多多見諒。”
陽炎道:“無妨,在下修為低微,華道友心有不平也是人之常情。”
奇星殿為首之人笑道:“陽道友年少氣盛,我等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
他們坐回原位,仿佛一切都隻是個誤會,沒有人放在心上。
閑敘了片刻,眾人還是回到了正題上,通天書院一人開口道:“我等聖宗之人難得一聚,豈能少了以武會友,自然是點到為止,小生彭玉,今年三十二歲,天玄境七重修為,便由小生來拋磚引玉,不知哪位同道願意賜教?”
此人說話彬彬有禮,氣度不凡,雖是挑戰,卻言語得當,不會讓人反感。
而且他沒有指名道姓挑戰誰,而是主動報出年齡和修為,應戰之人一般都會是年齡相仿,修為相近的,顯得公平。
“彭公子自謙為磚,小女子便承讓為玉了。”玄女宗一名小家碧玉的粉裙女子開口說道。
>>章節報錯<<